此時的澹台龍月,身上就穿了一件紫色的短衣,頭發披散著,正依窗坐在窗台之上,遙遙的看著客棧外麵的情景。
兩條纖細的長腿,一條腿微微曲起,踏在窗台上,而另外一條,則是隨意的垂在外麵,不斷的蕩來蕩去,腦袋就那麼隨意的靠在窗框之上,臉上還帶著幾分慵懶的神色,就好像是一隻白日裏打著瞌睡的貓兒。
春風不斷的通過敞開的窗子,刮到屋子裏,將她那披散在後麵的長發不斷的吹起,有幾根調皮的發絲,不斷的掠過她的臉龐。
夕陽投射在她的身上,仿佛是給她籠上了一層碎金子的薄紗。
微微眯起的眼睛裏,帶著幾分迷離,薄如蟬翼的嘴唇微微張開著,看起來格外的性感,讓人下意識的想入非非。
雖說是傷口都已經經過了治療,但是看起來,皮膚當中還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好一副動人心魄的情景。
白清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在白清的印象裏,澹台龍月似乎總是和刁蠻、傲嬌、好強、乖張、自我等詞語聯係在一起,甚至在他腦海當中所能夠回想起來的,幾乎全都是激烈的畫麵。
何曾見過澹台龍月如此靜謐的一幕,在她的背影裏,白清看到了幾分寂寥的滋味。
這一年多來,她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白清一時間有些感慨不已。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響起的開門聲,澹台龍月有些慵懶的轉過頭來,看清楚是白清之後,又慢慢的將頭轉了回去。
而直到這個時候,白清才看到,此時澹台龍月的手中,居然還拿著一個葫蘆。
“我說,都傷成什麼樣子了,居然還喝酒……”看到這裏,白清心中頓時有些不滿,他走過去,一把將澹台龍月手中的葫蘆給搶了過來,但是隨即,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一絲尷尬的神色也是爬到了他的臉上。
“你喝的這是……藥啊……還真是,獨特啊……”白清幹笑著對著澹台龍月說道。
聽到白清的聲音,澹台龍月轉過臉來,狹長的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劈手從他的手中將葫蘆奪過來,仰起腦袋灌了一口,隨即便是一副秀眉微顰的樣子。
看起來這藥,還真是難喝的樣子。
隨手將溢出嘴角的藥汁給抹去,澹台龍月這才用一絲懶洋洋的語氣,對著白清說道:“都說小別勝新婚,這才剛見麵沒多久,澹台龍舞不把你拴在身邊,怎麼還讓你有空到我這裏來!”說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還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你啊,還真是心口不一,明明很關心她,每次還非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白清來到窗台邊坐下來,搖搖頭,對著澹台龍月輕笑著說道。
聽到白清的話,澹台龍月猛地轉過頭去,看向白清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
不得不說,若非是知道她對自己的那份情意,否則的話,白清還真有可能被澹台龍月這滿是殺氣的眼神給嚇的屁滾尿流。
這個丫頭,越發的像澹台龍舞那般的強橫了。
“你才認識她幾年,少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的!”澹台龍月冷哼一聲,有些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