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放了徐相公!”
看到澹台龍月那一臉輕鬆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尋常刺客在見到官兵時的驚慌失措,反而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就那麼大大落落的看著他們,一點走的意思的都沒有。
見刺客如此囂張,那些禁衛軍士兵們頓時大怒,他們有種被人小覷了的感覺,似乎自己根本就沒有被那刺客放在眼中,想到這裏,頓時便衝著澹台龍月大聲的呼喊道。
然後澹台龍月聽到那些禁衛軍士兵們的呼喊,卻根本就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依然站在那裏,甚至為了防止徐處仁在發出鼓噪的呼喊聲,一腳踏在了他的腰間。
微微一用力,從腰上傳來的那股巨大的力道,頓時讓徐處仁再無呼喊的心思,而是情不自禁的呻吟了起來。
不過澹台龍月的舉動,落在那些禁衛軍士兵們的眼中,完全就是挑釁一般,他們眼神當中的怒火頓時不由得熊熊燃燒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遮掩住臉的澹台龍月,那眼神恨不得能夠一口咬死澹台龍月一般,隻不過因為澹台龍月腳下的徐處仁在不斷的呻吟著,同樣也是讓那些禁衛軍士兵們,有種投鼠忌器的感覺,生怕萬一惹怒了澹台龍月,那澹台龍月不顧一切的宰掉徐處仁,那麼他們這些人,可誰都逃不了幹係。
別看著他們大都是勳貴或者是官宦人家的孩子,真要是出了大事被牽連進去,朝廷可不會顧及他們的身份。
畢竟真正能夠讓朝廷忌憚身份的那些人,他們的子孫可不會隻是去做一個區區的禁衛軍士兵。
一時間,那些禁衛軍士兵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站在那裏,雖然憤怒,卻隻能幹站著,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眼睛裏帶著幾分深深的不甘神色。
“好漢,你說,到底怎麼樣才能放了……放了我,不管是錢還是別的……隻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一定答應你!”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徐處仁喘著粗氣,對著澹台龍月斷斷續續的說道,語氣當中也是帶著幾分低聲下氣的感覺,到了現在,他那裏還會顧忌這些。
原本在禁衛軍士兵們過來的時候,他還感到幾分狂喜,心中存著一份希望,但是想不到對於自己的被擒,那些禁衛軍士兵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處仁在心中不由得將禁衛軍的統領們暗暗的罵了個狗血淋頭,同時下定決心,等到脫身之後,一定要向著官家好生的彈劾禁衛軍的那些人。
然而對於徐處仁那低聲下氣的話,澹台龍月依舊是毫無反應,就那麼站在那裏,低頭看著他,眼睛裏還帶著幾分戲謔的神色。
眼看著自己的求饒,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徐處仁咬了咬牙,臉上又帶上了幾分憤怒的神色:“我可是大齊的宰相,若是我有什麼事,你也別想好,看看周圍這陣勢,你就算是插翅,也別想著再逃走!”
聽到徐處仁那幾乎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的威脅的話,澹台龍月看向他的眼神裏,又帶上了幾分憐憫,然後踩在他身上的腳,又下意識的加大了幾分力量。
“好漢……饒命……啊……”感受到那強大的壓力,幾乎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徐處仁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憤怒,轉而又對著澹台龍月求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