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哈哈大笑,說道:“你就別問了,反正咱幹的不是犯法的事,隻是你第一天上班,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六點前去公司上班,晚上一起吃飯。”
看他們上了出租車走遠,我趕忙給馮欄打電話,第一句就問他,那幾條短信是不是他給我發的?
“對,戴桃回家睡覺了,把手機給我留下,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呦呦呦,這就給你留手機了?你倆的關係一日千裏呀!”
“她有兩個手機,這個不常用,你別囉嗦了,快告訴我夜裏幹啥去了。”
我將倒賣屍體的情況告之,馮欄也很費解,一戶正在辦喪事人家為什麼要買一具屍體,他問我:“你確定那屍體是買來又賣的?屍體和遺像真不是同一個人?”
“肯定不是,一個圓臉一個尖臉,區別很明顯,是不是買賣屍體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在醫院給錢,在孟固村收錢,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馮欄一愣:“抓誰?”
“市醫院姓張的護士長,孟固村辦喪事的人家。”
馮欄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是不是倒賣屍體還不能確定,即便賣了,也跟咱倆沒關係,咱就是幫戴桃拍個片子,明天我問問她是什麼意思再說,你要是覺得沒有危險,就在跟他們幹兩天吧,看看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買來又賣,還是賣給喪事人家,這幫人倒騰啥呢?火化證?”
十裏鋪村一直是土葬,我對火化證之類的東西沒有了解,跟羅哥四人打了一晚上交道,倒也不太害怕了,我覺得這幫人充其量幹點偷雞摸狗的破事,要說他們是凶窮極惡的犯罪集團,真不是我小瞧他們,他們沒那水平。
我道:“再幹幾天小臥底也可以,但你是不是把我師父的遺物還給我?”
馮欄樂了:“你威脅我呢?想威脅你也該威脅戴桃去,這事跟我沒關係!”
“鬼才威脅你,我是害怕出點邪乎事,那個姓何的簡直腦子有問題,他早晚被鬼弄死,我得找點辟邪的寶貝,你把我師父的羅盤還給我唄,多少有點作用。”
馮欄不置可否,隻說第二天再說。
回家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馮欄親自將我要的辟邪之物送到我家,是他親手畫的兩張黃符,一張鎮家宅,一張保平安,據他自己說,這兩道符的效果比羅盤大多了,而他的收入,一半來自承接各種法事的費用,另一半就是賣這三種符,除了給我的兩種,還有誅邪祟的神霄雷符。
符的事後麵再說。
鎮宅符貼在房梁上,護身符裹著棗核做成符包,掛在脖子裏,有了黃符護身,我便放心大膽的繼續金牌小臥底的工作。
這一做就是半個多月,我突然發覺跟著羅哥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別的不說,每天幾百塊的收入,是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至於羅哥幾人究竟靠什麼賺錢,也聽殯儀館一位給死人化妝的女孩說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