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說十四。
鬼媒便生氣了,她早就跟羅哥四人說過,配陰親的女屍必須在及笄之年以上,否則性子善變,很容易出問題,是羅哥不聽她的,所以她不管了。
如此一來,老何不敢再瞞,趕忙通知羅哥。
羅哥親自聯係鬼媒,求她再想想辦法。
而鬼媒說,從羅哥家驅邪回來的當天夜裏,她就夢到小丫頭了,那丫頭不想嫁人,卻被羅哥挖出來配陰親,她已經很生氣,路上又被欺負,現在她想嫁人了,如果不讓她嫁給羅哥的兒子,所以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要死。
鬼媒無能為力。
羅哥轉而問老何,路上做了什麼?
老何不得已坦白,也沒幹啥,就是剛挖出來那晚,發現小丫頭還挺軟乎,就扒光摸了摸。
褻瀆屍體,強配陰親,這兩件事足以激怒亡者回來索命,可以說是羅哥的兒子救了他們,隻是被女鬼纏著,沒幾天功夫,羅哥兒子已經麵色頹敗,兩眼無神,處於油盡燈枯的邊緣了。
小丫頭的嫁,是先把羅哥兒子弄下去再嫁。
而羅哥想要自殺,就找不到救兒子的辦法,想變個鬼去找小丫頭,以同物種的身份進行平等對話。
我哭笑不得,問他:“那你腦袋上纏條紅領巾是什麼意思?”
羅哥道:“聽說這樣死後,會變成很凶的鬼。”
我無話可說,沉默半晌,問道:“對了,你不是認識收屍油的法師和泰國法師?找他們幫忙呀!”
“收屍油的那個早不聯係了,泰國的,我認識的不是法師,是一個跟法師有合作的導遊,可他的心腸太黑了,處理我家娃的事,要收二十萬,還得給他和法師報銷來回的路費,我哪有那麼多錢呀!”
能有自殺變鬼的念頭,肯定是拿不出這二十萬,可這筆錢對他來說,應該不算個事,都不說他們剛賺的五十萬,就羅哥平時各種倒賣屍體的錢,如果他們四個平均分,每年也有三五十萬,羅哥幹了三年,不至於拿不出吧?
而他悻悻的說:“這幾年是不少賺,可吃不住花呀!光是每天下館子就得大幾百。”
這就讓我無話可說了,隨口安慰幾句,告訴他辦法總比困難多,便要找借口甩了他,找馮欄合計一下,怎麼報警把這夥人抓了。
可轉念想到他兒子的事,我思考後說道:“羅哥,我倒是認識個法師,要不找他處理?怎麼也比找外國人便宜。”
“他能行麼?”
“應該沒問題,試試看唄。”
羅哥點頭同意,隻是半夜三更,不好聯係馮欄,我便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有消息通知他。
給馮欄發了條短信,我回家睡覺,第二天上午便接到他的電話,約我去他家麵談。
到了馮欄家,敲門後,戴桃給我開門,她臉蛋依然素淨美麗,可我突然對她的美色沒了興趣,反而有點憤怒的感覺。
最近馮欄和她走的很近,近的我都有點吃醋了,肖老太事情之後,馮欄隔三差五就請我喝個小酒,可打從戴桃找來,我去當搬屍工後,馮欄再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我相當懷疑,他是找戴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