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追,我都沒來得及罵他,滿腦子不可思議,我居然被占便宜了,還是個男人。
實在不光彩,我也不好意思聲張,就忍氣吞聲了,可這一下再也睡不著,瞪著倆眼躺在床上,琢磨這個社會究竟是怎麼了,我這種姿色都不安全了?
沒一會,倆乘警打著手電來了,搖醒幾個乘客,詢問有沒有丟東西,有沒有發現奇怪可疑的人。
是另一節車廂有人遭賊了,乘警正在調查。
本來我還想跟乘警反應一下,車上不隻有賊,還有色狼的情況,可不等我說,乘警走到我們這節臥鋪廂,問道:“你們沒遇到...”
話說一半,他彎腰撿起個東西,手電一照,一個錢包。
乘警舉著錢包問我們:“這是誰的?”手電依次在我們臉上照了照,照到我枕邊時,手電停住,乘警朝我喝道:“你,給我下來,雙手抱頭!”
乘警在我枕邊發現三個摞起來的錢包。
最後是下鋪的老大爺幫我作證,我一直沒離開床上,我又說了被人摸的情況,乘警也沒有在我隨身的包裏找到證據,這才懷疑是小偷偷我時,被我嚇跑,無意中將到手的錢包掉在我床上和地上。
到了北京,還是葉導到警務室保我,這才離開的。
關於這件事,葉導沒什麼想法,隻是覺得我倒黴,我按照馮欄的指點,在葉導家看著他將五鬼運財的符水喝下,又囑咐三大忌,便去賓館休息,進房間後,立刻給馮欄打電話。
我一輩子都沒撿過錢,坐個火車,床上多了三個錢包,我相當懷疑是五鬼運財符搞的鬼。
跟馮欄說了自己的懷疑,他不吭聲,我問他:“你說,跟你的符有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巧合,那應該有關係吧,可你也沒喝符水呀,五鬼怎麼會幫你偷錢呢?你是不是得罪他們了?”
我道:“一直貼身放好,怎麼可能得罪?”
“貼身?你不是塞內褲裏了吧?”
“你他嗎會把硬邦邦的牛皮信封塞內褲裏?”
馮欄便不出聲了,沉默好一陣,他問道:“是不是犯五了?”
“沒有!睡覺前,我下鋪的大爺給的五仁月餅,我都不敢吃!”
馮欄急了:“你為啥不吃呢?這就是犯五,你不吃五仁月餅就是不給五鬼麵子!所以他們折騰你,明白沒有?那不是給你偷錢,是要把你栽贓成小偷!”
我哪知道除了不能五犯其一,還要遇五則敬。
我問馮欄:“太兒戲了吧!那葉導喝了符水,路上看見個帶5的車牌子,是不是得給五鬼搶過來?路過北京市第五看守所,是不是必須進去住五年?這他嗎得虧奧運會結束了,否則他去趟鳥巢,還得把五環搬回家...哎?北京好像有五環路是吧!”
馮欄笑道:“沒你說的這麼誇張,五仁月餅是給到你手裏,你不要,要是沒人給,五鬼也不會逼你搶老大爺的月餅,但五鬼運財符確實挺危險的,所以我才問他有沒有膽子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