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馮欄,我可又把你從水裏救上來一次,這次你欠我一條命吧?”
秦德昌也開玩笑道:“是呀,那天晚上你被姓王的扔進湖裏,吳鬼可是二話不說,衝下水就去救你!”
馮欄坐我對麵,喝的五迷三道,送給我一個大拇指,說道:“沒說的!還是你孝順!”
我正要罵他,馮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一眼,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按下接聽後,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馮欄罵道:“你有完沒完?就不能忍忍麼...怎麼就忍不住?我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行,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幹死你個賤貨...”
這一頓臭罵,也不知哪個倒黴蛋子撞到馮欄槍口上了,我正擔心他倆在電話裏吵起來,馮欄掛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你們喝吧,我有點急事要回趟山東!”
我問他,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他說:“沒事,你們不用管了,我先走,等我回來咱再聚!”
不給我再問的機會,馮欄起身就走,留下我和秦德昌大眼瞪小眼。
好一陣沉默後,秦德昌幹笑道:“馮欄的媳婦在山東?沒跟他來太原?”
我納悶道:“怎麼問這個?他沒媳婦,連女朋友都沒有,比你還變態呢!”
馮欄接電話時,秦德昌坐他旁邊,此時說道:“剛才是個女人給他打電話,沒聽清說了什麼,但嬌滴滴的語氣好像跟馮欄撒嬌呢,你說是不是馮欄的老相好啊?這會穀欠火焚身,讓馮欄去滅火!”
想到馮欄剛剛的幾句話,我也忍不住賤笑起來,但轉念又覺得我們誤會了。
馮欄這個人吧,雖然有點瘋瘋癲癲,但男女關係上十分自律,打從認識他,除了和戴桃有點苗頭,我再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親密過,而且我懷疑他和秦德昌一樣,在感情方麵受過刺激。
馮欄的錢包裏有張年輕女人的照片,不知道是誰,但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打開錢包,摩挲著照片發呆,好像在思念這個女人,而我雖然好奇,卻從沒問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馮欄絕對不喜歡別人提起這個問題。
我道:“別胡思亂想了,可能真有什麼急事吧,馮欄沒家沒室的,談了女朋友也不用瞞著咱們,再說了,山東女人想要的時候從山西調男人,等馮欄過去,她早燒成灰燼了。”
秦德昌笑笑,不以為意,繼續和我喝酒。
兩天後,馮欄回來,我去飛機場接他,見了麵便問他回山東做了什麼?
馮欄神情疲憊,揉著太陽穴說:“煙台有我一朋友的姐姐,兩年前被鬼纏上,一直沒處理幹淨,她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哎,別說她了,提起她我就頭疼。”
我估計也是驅邪抓鬼的事,便沒有再問。
可事情並沒有結束。
眨眼間過了十來天,那天夜裏我和馮欄在外麵喝酒,他的電話響了,與上次一樣,馮欄看一眼手機便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我頓時想到那天夜裏的煙台女人,正好奇她到底有什麼事把馮欄煩成這副模樣。
卻沒想接下來的事情,讓我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