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不能讓他死在夜總會,更不想沾上人命官司,所以才放他走,他身上的蠱毒已經病入膏肓,再被折磨兩三天就會死去,那風水師被灌了一杯酒,秋伯嚇唬他說,也在酒裏下蠱,要他守著張天豪直到腸穿肚爛,再來找蔣先生要解藥。
如此,張天豪就是想求救,風水師也會攔著他,九死無生了。
而蔣先生約我和小雅見麵,一是履行當初許下的費用,他倒是沒出錢,隻是承諾小雅父親在佛山看病的醫藥費全包,二是要小雅再幫他辦一件事,給另一個人下蠱,也就是跟蔣妻玩曖昧的男人。
上一次蔣先生覺得羞恥,沒把事情說清楚,隻說蔣妻和一個陌生男人喝茶打牌,處理張天豪後他才坦白,之所以斷定蔣妻喝茶打牌就是要出軌,因為那男人小蔣妻十歲,還是個健身教練,盯上蔣妻的錢,正攛掇她投資辦一間健身房。
要說男人最恨的兩件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尤其是這種打自己老婆的主意,還惦記自己財產的小白臉,蔣先生死活要報這個仇,並且直言不諱,找到小雅的原因,是他不想讓其他男人知道自己的醜事,小雅不肯幫他,他就去找秋伯,秋伯不肯幫,他就讓阿發仔做事。
“潘小姐,這種事情還是你出手比較好,阿發仔做事會被警察注意到,萬一哪天我失勢了,被人把這件事翻出來,我一定會把吳師傅也供出去的!”
我有些懵:“嗯?跟我有啥關係?”
小雅為難的看我一眼,點頭答應。
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小雅冒充我的女朋友,在蔣先生的引薦下與蔣妻吃飯,席間小雅流露出想要健身的意圖,轉過天,蔣妻就帶她去辦健身卡。
那健身教練也是個下三濫,頭天見到小雅,得知她是個剛從山裏出來,沒怎麼見過世麵的姑娘,夜裏就給小雅發一張幾乎全裸的照片,讓小雅評價他的身材。
第二天小雅就往他水杯裏放了點蠱粉。
蔣先生知道小雅被騷擾的事,找到借題發揮的理由,可把他高興壞了,先痛罵蔣妻給小雅介紹了爛仔,又把照片打印出來,領著阿鴨幾人找上門把那健身教練狠揍一頓。
一星期後,蠱蟲自然發育,健身教練的皮膚開始潰爛,隨後再沒人見到過他,蔣妻察覺自己遇人不淑,也收拾不該有的心思,繼續與蔣先生恩愛有加,至於這件事是否在他倆之間留下嫌隙,我便不得而知了。
張天豪的事情到此結束,蔣先生送給秋伯一件古董玉飾,答謝他從澳門趕來幫忙,隨後秋伯趕回澳門。
小雅父親的病,蔣先生托關係給他插隊,醫院找到合適腎源後立刻手術,手術很成功,我就在佛山多呆十多天,幫小雅照顧她父親,可把病床上的老頭感動壞了,不停暗示我,巴代紮雖然有留在苗寨的責任,但他換了腎,少說能活個七八年,寨子裏有他一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