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環境”影響孩子的一生
人的智慧、能力並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人類的一切認知來源於豐富多彩的生活。美國人類潛能開發專家葛蘭·道門教授認為,每個正常的嬰兒,出生時都具有像莎士比亞、莫紮特、愛迪生、愛因斯坦那樣的潛能,聰明和愚笨同是環境的產物。因此,家長應努力為孩子創設一個空間廣闊、內容豐富的生活環境,讓孩子受到熏陶。
世界傳媒業的巨子魯珀特·默多克1931年誕生於澳大利亞墨爾本的一戶富裕家庭。父親凱思·默多克是一位報業人士,已初步建立起了可供自己施展拳腳的澳大利亞《論壇報》,母親伊麗莎白·格林是一位端莊閑雅的演員。她是一位極有主見的姑娘,遇事冷靜,多謀善斷。
小默多克的出世令全家人欣喜不已,伊麗莎白為了小寶貝能在一個優越的環境中成長,向丈夫凱思鄭重建議遷居到馬德裏。凱思起初並不同意這個建議,他堅持認為房屋是祖輩世代居住的地方,不能輕易舍棄;更何況遷居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選地址、購新居都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很大。而伊麗莎白則堅持要選擇新家:“我想,優越的環境一定會對孩子的成長有利。”於是,他們一家遷到了澳大利亞的鄉間。她的預言沒有錯。他們的孩子魯珀特·默多克長大後,從澳大利亞一份地方報紙起家,奇跡般地建立起了一個國際傳媒帝國。
魯珀特後來回憶說:“母親使我對澳大利亞的鄉間有一種神奇和不朽的感覺。”正是牧場的生活陶冶了魯珀特的情操,培養了他的情趣。童年生活的經驗使他一輩子都熱愛著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鄉。祖國、家鄉和家鄉的親人成為他事業成功的有力支柱,也是他偶爾受挫的心靈安慰。
任何事物的存在和發展都有它自身的環境,孩子的成長也是一樣。當你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決定了他將在這種環境中度過他最有意義的時段,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都必須在這種環境中成長,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選擇的權利在父母。有些父母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不惜一切代價為孩子尋找或創造另一種環境。這種情況都是比較少的,在正常情況下,孩子出生時的家庭環境將伴隨他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種環境在孩子身上留下的“烙印”是十分深刻的。
我們是否注意到一種現象,在海外的華僑到老年之後,都想回到家鄉,甚至想在百年之後埋葬在家鄉,叫做“落葉歸根”。其實,家鄉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田地,沒有房屋,也沒有經常在一起的親人,有的隻是童年的記憶。就是這童年的記憶,在一個人的一生中是很有價值的。而在童年的種種記憶中,最讓他動心的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屋子和在這個屋子裏發生的一個個有趣的童年故事。這屋子也許隻是一間茅草房,但是,它仍然藏著許許多多讓人回味無窮的童年故事。
一個人一輩子記憶了不少東西,到老的時候都忘記了,很難回憶得起來。但是他一生中住過的地方,也就是他曾經擁有的一個幾個甚至十幾個家,卻是永遠遺忘不了的,因為家給人們留下的記憶太深了。
一個人一輩子要做多少個夢,沒有辦法知道,但是夢得最多的往往是兒時住過的房子,或房前屋後的樹木,或門前的小河,以及他經常玩耍的地方。這說明家庭這個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孩子離開家庭,上學也好,工作也好,便進入了一個新的完全和家庭不同的環境。這些環境對孩子的成長都會發生很大的影響,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超過“第一環境”的影響。
既然“第一環境”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有這麼重要的作用,作為父母,就必須充分地認識到自己肩上擔子的分量,把教育孩子的“第一環境”當作一件大事來對待,不要讓孩子虛度年華,耽誤前程。
孟子的母親非常重視對孩子的教育培養。起先,她和年幼的孟子住在一所公墓附近,孟子見人們埋葬死人時哭哭啼啼,玩耍時,他也就學那種樣子。孟母發現了,就把家搬到集市的附近。在集市上,孟子看見商販們賣東西時極力吹噓哄騙,平日和人們打交道時,就也學商販們的樣子。孟母覺得自己孩子住在集市附近也不適合,就把家搬到學堂附近。住在那兒,孟子見別人的孩子每天去上學,也提出要去上學。孟母高興地說:“這才是適合我孩子居住的地方。”孟母就在那裏長期居住了下來。孟子從此在學堂認真讀書,後來成為一個非常有學問的人。
可以說,如果能使自己的孩子對“第一環境”感到親切、溫馨,並陶醉在這個環境之中,樂於在這裏承受一切,創造一切,那麼,孩子的未來就會充滿希望。
印度詩人、作家、思想家和社會活動家羅賓德拉納特·泰戈爾出身於一個富有的大家庭中,他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家仆看管下度過的,泰戈爾被關閉在高牆大院之內,不敢越雷池一步。正因為這樣,他對圍牆外廣闊而又神秘的世界越加好奇和憧憬。泰戈爾12歲那年,父親第一次帶他去喜馬拉雅山旅遊,他高興得無法形容。他們到達的第一站宿營地是桑地尼克坦,那裏空曠無涯,廣闊的原野,坦露的荒地,還有那錯落有致的溝溝壑壑,在藍天白雲之下,像是一幅濃筆重彩的大油畫。壯麗的景色深深感染了泰戈爾,他第一次獲得了在空曠的大自然裏自由遨遊的樂趣。他們繼續向喜馬拉雅山進發,沿途遊覽了許多地方,還特地參觀了阿默爾特薩爾的金廟,和那些虔誠的信徒在一起,吟唱錫克人的頌神曲。抵達喜馬拉雅山麓時已是陽春3月,但山區的春天卻是姍姍來遲。他們稍事休息之後,便向海拔7000英尺的德爾豪傑峰攀登。途中要經過幾個宿營地,他們或步行,或騎馬,或坐轎。山路兩旁,古鬆參天,春花初綻,雲飛霧繞,鳥語聲聲,皚皚白雪在峰嶺熠熠閃爍,山路自下盤旋而上,溝壑萬丈,層林迭翠。這一切,對泰戈爾來說都宛如天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顆好奇和探索的童心完全陶醉在這山區的美景之中了。他們到達德爾豪傑峰後,住在自己早已購置的小屋裏。每當太陽從東方的峰嶺噴射出萬道金光時,泰戈爾和父親早已在戶外散步了,然後回到屋裏讀一小時英文,讀畢就到冰涼的水裏沐浴,下午仍是讀書,討論宗教問題,晚上則是坐在星空下,聽父親講天文知識,欣賞高原美麗迷人的夜色。父子倆在那裏整整度過四個月這樣的旅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