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南這句責問,在玉衡眼裏的意味則大不相同,她之前聽到的形容都是,吳將軍英武,在戰場勇猛,沙場之事少不得的就是殺人如麻,當她看到天人之姿卻冷若冰霜的吳金南之時反差太大,簡直驚呆了。
玉衡聽沈瑾瑜說了昨日之事,見到吳金南這般表情,心情與沈瑾瑜完全不同的是,她以為吳金南是逼婚來的。
她見過沈瑾瑜與程軒在一起的那些事情,也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沈瑾瑜會不會恨程軒,她不能預計,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沈瑾瑜不願意嫁給吳金南,她覺得非常合理。
她毫不猶豫的跪下了,連磕了三個響頭給吳金南道:“吳將軍的救命之恩,玉衡在此替小姐謝過了。”
沈瑾瑜見她如此,忙扶起玉衡道:“你這是幹什麼呢,你快起來。”
吳金南隻是不善言辭,或者說不那麼擅長與女人打交道,可這場景代表了什麼,他見狀也是明白了些,便開口問道:“你不願嫁我?”
沈瑾瑜將玉衡扶起,先安撫了一下,便讓她下去了,隻剩他們兩人在,她思索了一下便直接問道:“昨天這種狀況,你若不娶我,可會難做?”
吳金南道:“我娶誰都可以,不是你便是長公主給我安排人,便會礙事些。你若嫁我,自然是省事了。”
沈瑾瑜一時到回答不了,吳金南不是個讓人討厭的人,這樣一個人,要是一起生活似乎是足夠了,不嫁他,她可以一個人生活嗎?眼見得這些風雨欲來得模樣,她可以一個人應付?如若不然,她要為了求安穩拉吳金南下水嗎?這趟渾水,不好趟。
沈瑾瑜笑道:“你知道我開罪了長公主嗎?這個事,省不了。”
吳金南依舊是麵無表情道:“昨天那種狀況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不過你來京城怎麼會遇上的她,又怎麼會得罪到她的?不是說這一年多的時間來,你都病了嗎?”
沈瑾瑜答:“家中長輩的陳年舊事罷了,長公主恨我入骨,這事情不可能善了,如今連累到你,我覺得很抱歉。”
吳金南帶著沈懷瑾在軍中,她說的話,會傳到他的耳朵,況且此事要將前因後果說清楚,也是難三言兩語交代,所以沈瑾瑜並沒有解釋,這一年多來,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吳金南盯著沈瑾瑜道:“你不用顧左右而言它了,你知道我家中隻有我一個人,我不怕連累。你要不要嫁,明天答複我就好。”
沈瑾瑜也幹脆道:“吳將軍這樣義氣救我,我自然是要嫁與你的。”
吳金南點頭道:“好,那我會請媒人來,將這婚禮完成。”
吳金南離開後,正廳裏已然多了一個人,沈瑾瑜到底晚上的睡眠還是不夠好,現在難免精神不濟,看到桑田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呆呆的問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桑田未答,沈瑾瑜才覺得他情緒有些不對勁,打起精神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桑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後大叫道:“玉衡呢,玉衡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