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嫁妝(1 / 2)

沈瑾瑜正左右為難之時,突然聽到韓峒的提高了音量嚷道:“你少來跟我說這些,你就跟我說你做不做就好。你用續命之術換取探花之位,你為了抱養沈瑾瑜回來擋災,搞得她父母雙亡,就是君子所為?自己做盡卑鄙之事,現在跟我說君子之道?”

她當時聽到自己的名字,不自覺的走了出去,滿臉驚奇的看著她從小到大最最親近的外祖父,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仍舊清晰的記得韓峒當時說的每一個字,和沈柟看到她從屏風之後見到她由羞愧變成了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當時正值始齔之時,缺著牙,傻乎乎的的張口看著沈柟。

每一個的意思,她都懂,可是這話的意思,她不敢懂,如果她明白這些,她天地的顏色,就要換了。

韓峒見她出來大笑道:“這便是天意,本來還想著找到她再說一次給她聽,連這個功夫我都省了。”

說完,韓峒轉身憤怒的離開了。

韓峒的笑,曾經如噩夢,纏繞了她好多年,這麼殘忍的事情,他對待一個孩子,毫無半絲同情的心,赤裸裸的亮出帶血的刀刃。

沈柟沒有否認,抱住她顫抖的小小身影安慰著:“人人都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命運,那是我們既定的路,要抗爭,也要妥協。”

她太恐懼了,這些事情好複雜,她不要聽到這些,她要聽的是否認,她年紀小,就算被騙了,她也不會知道的。

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此時浮出腦海,為什麼父母對弟弟格外好,為什麼這個家中,隻有沈柟一個人將她放到了無與倫比重要的位置,又是為什麼父親偶爾的溫情,總是帶著憐惜。

記憶中的秋千,永遠都是她在坐,因為她羨慕父母抱著懷瑾之時,她隻能在沈柟特意做給她的秋千上晃悠,假裝不在意那一切。

沈柟看起來那麼愛她,教她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沈柟自己的女兒卻什麼都不懂,照理說,她是亡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不是該更愛她嗎?

除了哭,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之後,她日以繼夜的哭著被帶到嶺南,見到聖女,聖女對她做了點什麼,她就忘記了令她痛苦的那一段記憶,現在想來,應該是對她下了蠱。

聖女拿著這蠱,忘川,問沈柟道:“你可想好了。”

然後,就是沈柟堅定的點頭。

班紮古魯白瑪是她失去意識前清晰的聽到沈柟在她耳邊所說的最後的話,猶如封條一般,將那段讓她痛苦不堪的過往封印。

收起在韓峒家門口胡思亂想的心,沈瑾瑜將手中的清單,再仔細的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

韓峒當年是因貪腐免職的,雖說是有政鬥的原因,他貪腐,也是事實,所以她與程軒商議過,用錢來當敲門磚,對韓峒而言,應該是最快的。

韓峒貪墨之事爆發,是在找過沈柟之後發生的,他們爭執,多多少少和這件事情有些關聯。

可她不清楚的是,韓峒是否對貪墨事發早有預感,他找沈柟,到底是希望沈柟出錢,將他手中的窟窿補上,還是希望沈柟出仕,或者用他的影響力,為韓峒免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