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振東拿著那封信和一百兩銀子出了米廣財的房間,心裏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左思右想的不知道咋的了,就走到了若蘭的院子門口。
這時候天色已經上了黑影遠遠的向院子裏麵望去,裏麵屋裏燈火通明,還有幾個人影晃動。米振東想進去看看自己的這個大哥,可是又怕遇到了若蘭不好收場。上次在吃飯的時候戲弄了下若蘭,若蘭肯定現在懷恨在心,米振東想了想還是早點回自己的房間算了。
這時候就聽裏麵若蘭說道:“柳兒,柳兒,快去給大少爺拿點我前兩日剛調製好的蜂蜜桂圓雪梨漿。大少爺有點虛喘。”
“好的,小姐,馬上就來。”柳兒趕忙開門出來去拿前兩日若蘭剛剛調製好蜂蜜桂圓雪梨漿。
米振東聽到這後,心裏思忖著:“怎麼我哥這還虛喘,難道醒了不成。這蜂蜜桂圓雪梨漿又是什麼東西,聽著很好吃的樣子。”
“誰在那裏,是誰呀?”柳兒看到一個黑影在院外站著,柳兒壯著膽子叫了兩聲。
“柳兒,快點呀,怎麼了,跟誰說話呢?”柳兒那兩聲被在屋子裏麵的若蘭聽到了,若蘭趕忙問道。
“小姐,我看到院子外麵站著一個黑影,我就問了問是誰在那裏?”柳兒見沒有人回答,趕忙推開門進來,對著若蘭說道。
米振東還在那裏想事情,被柳兒和若蘭的說話吵醒了,剛想要回答是我,這時候柳兒已經把進去把門關上了。米振東看了看院子裏麵,想想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自己把那封信揣在內衣裏麵就往自己的房間走來。
再說若蘭聽到柳兒說有個黑影站在院門口,自己想開門看看,就被柳兒拉著了說道:“小姐,說不定我是看錯了,這天黑的很,我也是沒有看清楚。還是先把這蜂蜜桂圓雪梨漿給大少爺服下,好讓大少爺早點休息。”
若蘭想了想也是,現在外麵天真是黑的厲害,連個星星都沒有,也隻好端著自己特別調製的蜂蜜桂圓雪梨漿來給米振華服下。
米振華看到若蘭進來,努力的睜開那個早已經僵硬的眼皮,呆呆的看著傅若蘭走近了,張開已經枯幹的嘴唇顫抖的問道:“姑娘,請問您是?”
這米家大少爺前文咱們已經說道是個知書達理的公子,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大晚上的還沒有走,過來給他為湯藥,連個名姓都不知道,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米振華才孱弱的問道。
“來,先把我前兩日調製的蜂蜜桂圓雪梨漿喝了,我給你說這個是很好喝的,甜甜的,潤潤的,很舒服。來張嘴我喂你。”若蘭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米振華,根本沒有回答米振華剛才的問題。傅若蘭是個姑娘家,盡管嫁給來有些日子了,可傅若蘭終究還是個姑娘,有著為人妻之名,卻沒有為人妻之實,所以傅若蘭不知道怎麼開口說我是你老婆。第二,傅若蘭想讓二夫人或者家裏的長著來說這件事情,一個姑娘家的突然站在你麵前說道:“親愛的,我是你老婆。”這個關鍵也沒有人相信啊。第三,也是若蘭最不想提起的,就是米振華心裏還有個夏湘繡,傅若蘭怕告訴米振華之後,怕他身體受不了在有了什麼相思苦。想到這裏若蘭隻能趕忙的岔開話題。
米振華抬眼微微的看著這個美麗善良端莊淑雅的女子,一口一口的喝著從若蘭手裏遞過來的雪梨漿。米振華此時心裏有的或許隻是感激,過不一會,雪梨漿喝完了。
“大少爺,您先躺下吧,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叫我就好了。”傅若蘭說著把米振華放倒給他蓋好,自己找柳兒去了。
再說這米振東一路上在那左思右想的不知道什麼情況,不知道自己爹米廣財的想法,猜不到自己哥米振華的身體情況。轉個拐角就到了自己的房間了。雖說有些日子沒有來,但是每天都有大小婆子媽來打掃,裏麵到時幹淨利落。米振東趕忙掌燈把一百兩銀子藏好,然後對著微弱燭光從懷袋裏麵掏出來那個皺巴的信。這個時候就聽到外麵有人在說:“誰在那屋裏,是誰呀?”那人說話的功夫就來到了米振東房門口。
“是我,振東。”米振東趕忙把信放在桌子上麵去開門,想解釋一下。結果門一打開,一陣怪風吹了進來,把米振東放在書桌上麵的信件吹落在角落裏麵去了。
米振東打開門一看是守院子的吳老媽,趕忙說道:“吳媽,是我,振東呀。”
吳媽借著微弱的燈光湊近了看了看振東說道:“原來是二少爺回來了,你可有些日子沒有回家住了。我剛去廁所回來,一看你這房裏麵還亮著燈,我以為是什麼人呢?現在變天了,剛剛還好好的,這不說起風就起風了。二少爺晚上可要關好門窗,注意火燭啊,時候不早了,我就不耽擱二少爺休息了。我先下去了。”
“是呀吳媽,有些日子沒有回來了。吳媽您慢點走,路上小心點。”米振東趕忙笑著說道。這吳媽是看著這三孩子長大的,所以就連米振東這個無賴也很尊重吳媽。米振東看著吳媽走遠了,趕忙關上門,想起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