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朗的注意力本來還在王虎的身上,可是,他的鼻尖突然嗅到一陣清甜的香味,低頭看去,他才發現,舒雅不知何時已經呆在了自己的懷裏。
一刹那,張朗的心跳陡然加速,頻率之快,都要讓他感覺胸口就要爆炸了!
“嘭……嘭……嘭……”
張朗自己都已經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可見此時還在青春期的他,麵對舒雅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赫然失去了理性的淡定。
逐漸地,張朗的呼吸也越發的粗重,不知不覺,竟成了他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原地,就連之前一直搭載舒雅肩上的胳膊,都不由自主地僵直在空中。
這一瞬間,張朗宛若變成了一個呆滯的木頭人。
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擁抱在校園門口,多少會有些不好的影響。所以,張朗想要掙開,但他的意誌力薄弱,卻始終又不想讓這種美好曇花一現。
半晌過後,舒雅仍舊軟綿綿地依偎在張朗的懷裏,微微閉著雙眼,臉上隻有幸福的笑容。
早戀的行為在中學時期本是學校和家長都嚴令禁止的。
然而,眾所周知,這種現象,說白了,就像網吧一樣的存在。即便到處都明文規定:未成年人不得入內。
可事實上,哪家網吧的客源支柱,不是依賴於未成年人的。
早戀同樣如此。
不過,在小巷裏,看不到了王虎和那幾條大狗的蹤影,周圍的商店老板也就都平平靜靜地回到各自的店鋪裏去了。
沒有人會閑的蛋疼,多事兒去對張朗和舒雅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進行嚴厲的譴責,批評和教育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生意的,頂多就是塗個利益最大化。行違規房方麵的事情,還是交給學校去處理吧!
就是這種心理,才讓張朗和舒雅現在的狀態不是過於緊張。
但是,這樣呆著總歸是不好的。所以,張朗搖了搖頭,把腦子裏的雜念都統統甩掉,然後輕言輕語地叫到:“舒雅……”
“嗯。”舒雅像一隻乖巧地小貓咪,呢喃了一聲,隨即又沒有動靜。
張朗無奈地笑了笑,在舒雅的背上推搡了一下,重複道:“舒雅,起來吧!”
舒雅聞聲,恍然睜眼,當下便發現不妙,立馬從張朗的懷裏跳開,赤紅著小臉低頭不語,雙手交叉在身前,全然一個犯錯之後等待接受懲罰的小姑娘形象。
張朗見勢,撲哧一笑,在舒雅的馬尾辮上吹了口氣,調侃道:“緊張什麼,我不會介意的。”
“討厭!”舒雅後知後覺地抬起眼簾,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楚楚動人地對張朗嬌嗔道:“你不要說話!”
舒雅一邊說著,一邊慌亂地用雙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地扇動,不用別人說,她自己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臉蛋上的那股滾燙。
先前,舒雅投入張朗的懷抱,顯然是潛意識的舉動。
隻是因為張朗的懷抱近在眼前,而且,出於對他的好感,情景交融,舒雅就情不自禁的擁入了他的懷裏。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她的的確確和張朗擁抱了很久的事實。
看舒雅如夢初醒,張朗輕鬆地把話題轉移開來,眺望著巷口,說:“唔,王虎他們應該被攆跑了,嗬嗬!”
說完,張朗自然而然地低下頭,一瘸一拐地往舒雅跟前靠了靠,小聲說:“嗨,舒雅,這次你總該相信,我能夠跟動物說話了吧!之前算你耳聽為虛,今天總算你眼見為實了吧!”
張朗的話題雖然轉移的有些生硬,但不得不說,他確實給了舒雅搭了一個台階,讓舒雅心不在焉地說:“信了信了,咱們快點回家吧!不然到家還沒吃飯,就又要返校了。”
身為高三學生,每天一日三餐的營養是必須要跟上的。
俗話說得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十年寒窗,高考在即,這種節骨眼兒上,沒人會想讓自己升學的資本毀於一旦。
張朗連連點頭,應允道:“好的,走吧!”
張朗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肚子上的痛稍微有些減緩,可是剛才被王虎一拳錘到地上,屁股又他媽的給摔了……
“誒……”
張朗苦笑地歎了口氣,心想,如果剛才沒有叫醒舒雅,就讓她繼續半睡半醒地靠在自己的懷裏,那現在氣氛是該有多浪漫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做人不禁要厚道,而且還應該要知足。
自己能夠在舒雅身上沾到一點便宜,已經不錯了!也不要再白日做夢,癩蛤蟆去吃天鵝肉,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啊!
張朗臉上的苦笑越發明顯,惹來舒雅的注意,以為張朗是在多想,於是急忙製止道:“張朗!你不要胡思亂想,剛才……剛才,剛才是個意外,你、你不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