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八說來神秘,張朗也是墊起腦袋,靠著枕頭追問到:“怎麼了?”
“你不知道,世和公會解散的時候,成員就剩下了老孫頭,張爺子和四大堂主。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龜八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歎了口氣,垂下眼簾,續道:“當年,世和公會把張爺子跟老孫頭潛藏起來的時候,曾特派四大堂主舍命相護。
然而,自張爺子去世之後,老孫頭便和四大堂主秘密開會,徹底解散了世和公會,四大堂主也在一夜之間,突然人間蒸發。”
“那龍少今天怎麼會出現在老孫頭的診所裏啊?”張朗輕聲地問。
龜八想了想,搖搖頭,猜測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是老孫頭去找了他。”
看龜八為難的樣子,張朗抽了抽嘴角,翻身看向天花板,雙手枕在腦後,發了一會兒呆,而後身子縮進被窩裏,嬉笑道:“罷了,反正已經平安無事了。這些疑問,等見到老孫頭的時候再說吧!”
語畢,張朗伸手關掉台燈,逐漸如夢。
睜開眼睛,天剛蒙蒙亮。
伸懶腰,掀被子,張朗從床上掙紮起來,洗漱一番,隨即背起書包,帶上龜八,上學。
一路風景不變,清晨的涼爽讓人盡情陶醉。
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有細細散散地同學站在走廊裏開始晨讀了。
張朗不禁加快腳步,從朗朗讀書聲中穿梭而過,迅速地把書包塞進抽屜,在隨手取出一本書之後,不忘給龜八留出一條細縫,以便它在裏麵舒暢的呼吸。
哇啦哇啦地進入狀態,張朗放聲朗讀,幾頁過後,回頭看一眼教室,同學們基本都已經來齊了。
雖然有些東張西望,可張朗嘴裏的聲音卻始終未斷,等他把視線從教室轉移到書上的時候,陡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張朗背書的聲音戛然而止,反是脫口而出:“虎子!”
“嗯,是我。”虎子裝模作樣地把書攤開,擺在手上,表麵看著書,其實卻對張朗問道:“昨天,你最終還是去了舒雅家裏對不對?”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虎子還沒張嘴的時候,張朗就大概想到了他的用意。
所以,聞聲張朗瞥了一眼課本,隨口說道:“不全對。我沒去她家裏,隻去了她們小區的院子裏。”
“哼!”虎子一把合上書,瞪著張朗提高嗓門兒吼道:“少他媽廢話!你就告訴老子,你倆是不是獨處了!”
若是以前,張朗看到王虎的這副模樣,早該嚇得屁滾尿流了。
可自從有了昨天中午的經曆,張朗的膽量似乎有些增大,麵對王虎突變的情緒,淡然地聳了下肩膀,脫口而出道:“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媽的,你還敢問我?!”王虎收起書,一把揪起張朗的衣領子,把他拉到自己的麵前,說:“我喜歡舒雅,可是全班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別跟我裝無辜!”
“沒,我沒跟你裝。”張朗被王虎提溜的腳都離了地,但他仍從容不迫地感受著王虎鼻孔裏粗重的呼吸,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舒雅,我是肯定不會讓給你的。”
張朗一改平日的慫相,剛硬地和王虎麵對麵。
王虎氣由心生,頓時怒火衝頭,仗著自己虎背熊腰,體胖腰圓,而且還攥著張朗的衣領,他順勢大臂一甩,一把就將張朗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