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朗聽到耳後一陣急速的風聲,順勢回頭,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一隻白鴿就已然輕巧地刮過他的鼻尖,落在了肩頭。
“嗨!我回來了!”白鴿收起翅膀,抖了下身子,隨即道。
龜八趴在張朗的另一個肩膀上,聽到白鴿的聲音,不禁訝異的伸出腦袋,探到張朗的頸後,眺望對麵。
一看是下午在體育場跟自己邂逅的白鴿,張朗的臉上立即露出一副微笑,滿懷期待地說:“辛苦你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
“很遺憾,一無所獲。”白鴿畢竟隻是個鳥類,而非大黑那樣的犬類,沒有敏銳的嗅覺,白鴿很難在碩大的詠城市裏,從茫茫人海中尋覓到王虎的影子。
張朗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而後撫摸了一下白鴿的羽毛,寬慰道:“沒事。實在找不到,那邊兒不是還有警察呢嘛!等等他們的消息吧!”
可是,白鴿似乎並沒有泄氣的意思,喘息了一下,它把爪子在張朗的肩上緊了緊,不甘地說:“不,再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我一定要找出一點東西!”
白鴿是一隻曾經服役過部隊的軍用鴿子,所以,在它的身上,也冥冥散發著軍人不拋棄,不放棄的堅韌和堅持。
正如它自己所說,反正也是退役了,整天閑著也是閑著,倘若能幫張朗找找王虎,還能給生活增添一點樂趣呢!
既然如此,那就讓它出去繼續試一試吧!
張朗平靜地看著白鴿,點了點頭,說:“好吧!不過,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白鴿忽閃了一下翅膀,在張朗的肩膀上跳了兩下,高傲道:“這你大可放心!我好歹也是在部隊上帶過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絕對一流!”
張朗滿意地會心一笑,沒有懷疑白鴿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龜八突然把身子往張朗的脖梗兒地下爬了爬,湊過腦袋問張朗:“張朗,這個鳥兒是誰啊?你心結交的朋友嗎?”
“啊!對了!”聽到烏龜的聲音,張朗如夢初醒地回過頭,對龜八說:“這是今天我在體育場裏遇到的白鴿,話說它可是從軍隊裏退役下來的,身後了得呢!”
龜八聽完,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下,沒有說話。
不過,這一個舉動,卻引來了白鴿的不爽,索性直接從張朗的肩膀上騰空而起,飛到龜八麵前,喝斥道:“哎呦!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呀!怎麼長得這麼磕磣啊!這是醜死了!”
“哎!你說誰磕磣呢!”龜八也來了脾氣,毫不服軟,竟是少見的睜圓了眼睛,直溜溜地瞪著白鴿叫到:“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有多好看呐!咋的,會飛了不起啊!”
一見麵就吵吵起來,在舒雅聽來,其實不過是一隻鴿子“卟咕卟咕”的亂叫,至於烏龜的聲音她則什麼也聽不到了。
而張朗就不一樣了,畢竟兩張嘴巴都距離自己的耳朵近在咫尺,他的腦袋都快要被白鴿和龜八給吵炸了,可自己有沒辦法去發火,隻得好言相勸:“嗬嗬,你倆別鬧了,友好一點。”
“哼!誰跟它友好!”白鴿一撅屁股,重新飛回到了張朗的另一個肩膀上。
白鴿受過軍隊裏的訓練,所以在它的骨子裏,早就擁有了軍人的那一股滿腔熱血和永不服輸的精神。
或者說,這種精神已經成為了它的一個信仰。
而且,類比推論,服從命令聽指揮,也成為了這隻白鴿的天職。因此,它才會對尋找王虎表現的如此執著。
但是,龜八是一隻幾乎能跟老孫頭相提並論的年齡了,豈能容一隻小白鴿子在自己麵前叫囂,立馬也毫不示弱地反擊了一句:“切,真拿自己當回事兒!”
“嗬嗬,你現在的樣子好滑稽呀!看張朗左肩一隻白鴿,右肩一隻烏龜,舒雅既羨慕又嫉妒地笑了笑,指著張朗說:“被這麼一對可愛的小家夥纏繞著,以後你可就不怕寂寞了!”
小幅度地聳了一下肩膀,張朗苦笑地搖搖頭,邊說話邊往舒雅跟前走,“嘿,那你要不要來嚐試一下?”
“呃……”
舒雅本身很喜歡小動物,尤其是對很少有機會接觸的白鴿,她更是小激動了一下,差點兒應允了張朗。
不過,當舒雅的眼睛對視到白鴿眼睛上的時候,卻陡然間被白鴿眼中的那一股冰冷和漠然嚇了一跳,隨後擺擺手,婉拒。
一路上,舒雅不得不對張朗能跟動物說話的能力產生了好奇。
雖然之前在救回雪糖咖啡的時候,張朗就已經對舒雅解釋過了,並且,舒雅對此還保持了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美女,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有特權的。”
舒雅自然不例外,隨即,他再一次不厭其煩地跟舒雅詳述了一下自己的異能。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尤其是對舒雅這樣的鄰家普通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