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平忙說:“感謝你老兄的關照,這個事我也想了,不過沒有由頭則麼說,得等到他到期付款時你說不同意,才好和他交涉啊!”夏忠品說:“那還要等到是麼時候,我明天就從大通公司跳下去。反正我也沒活路了。”
“啊?!”俞伯平驚愕地叫了一聲。林園園感覺到了什麼,身子軟了下來,也不咬他的肩頭了。俞伯平便又動了起來。
夏忠品歎了聲,說:“反正生死有命,命運無常啊。我橫豎是一條路了。我來讓吳春霖吐點血吧。這個惡人我來做,你唱紅臉好不。”
俞伯平一邊說:“好啊,大家都沒掀翻桌子的勇氣,可以試試。”,一邊神武。林園園又忍不住想叫喚了,就又咬住了俞伯平的肩頭。他被咬痛了,止不住哎喲一聲。夏忠品問怎麼了。俞伯平忙掩飾,說:“同你說話,分了心,抓了個小雞結果放了一炮。”
夏忠品說:“你的牌技不行吧,隻怕是個炮手。你什麼時候回公司,我們談談。”
“對對。回來馬上告訴你。”
“好吧,回來再說吧,不影響你放炮了。”
掛斷了電話,林園園就說:“你好壞喲,說在放炮!”
俞伯平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不是在放炮?我的小鋼炮火力大著哩。”林園園不再理會俞伯平的玩笑,緊緊抱著他,喃喃的說好舒服好舒服,眼睛慢慢閉上,深深沉入了甜甜的幻境裏。
滋潤完了,兩人摟著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去浴室洗了澡。回到床上,俞伯平深深歎了一聲。林園園愛憐地問:“伯平,是不是很累了?累了下次我主動點。下次給你不同的感受。”俞伯平一臉壞笑說:“好啊。”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會。林園園說:“我的回去了,回去太晚了不好,明天休息我一早來。”俞伯平說:“在這吃飯再回去吧,我來叫飯店送點菜。”林園園說:“不了,回去吧,要是晚上有空我還來你這。”俞伯平說:“好吧。”
林園園起身穿衣服,俞伯平說別動你這樣子很好看,我來拍兩張美人圖。林園園說:“老流氓。”俞伯平笑嘻嘻地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還和林園園拍了幾張合影。林園園走後,俞伯平撥通夏忠品的手機說:“我周一回來,到時打我電話,我在辦公室等你,商量一下吧,老夏。”夏忠品說:“好。”
周末林園園來到俞伯平的家,俞伯平說:“我們出去玩玩吧,天也熱了,我們到山裏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遊泳吧,順便去吃點好的。”林園園說:“好,不過的買泳衣啊。”汽車往西溯梅蘭河而上,出了D市區,漸露田園風光。找了個僻靜處,下車看了看,見河水依然渾濁,隻好上車繼續西行,俞伯平說反正隻當散心,走走停停,有合適的地方就下去。中途又下去好幾次,見河水都不幹淨。俞伯平便有些懶心了,同林園園換了位置,讓她來開車。俞伯平閉上了眼睛。最近他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有時候覺得自己混得不錯,有身份,有地位,有情人,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很有色彩。有時候又會突然空虛起來,認為自己如同行屍走肉,放浪形骸。
“你們看,這裏有條小溪!”林園園突然叫道。俞伯平都睜開了眼睛,順著林園園手指的方向往外看。果然見一條小溪從左邊的山洞裏潺潺流出。停了車,兩人下車看了看,見溪水清澈,彙入梅蘭河竟是涇渭分明。回望山澗,但見峰高樹密,層林枝拂,清幽迷人。林園園說:“我們何不幹脆沿著溪水進去玩玩?說不定曲徑通幽呢?”既然林園園的提議,俞伯平自然樂意進去看看。但這車怎麼辦呢?停在路邊肯定不安全。俞伯平下去探了一下,見一條青石板路讓荒草覆蓋著,沿溪伸向山澗深處,剛好可容小車通過。
這會由俞伯平開車。車子徐徐前行,林園園說萬一車子陷在裏麵了那才好玩哩!俞伯平笑著說你說點好話行不行?看不清路麵,隻有摸索著前行,齊人高的艾蒿,巴茅紛紛披靡,刮得汽車底板嘩嘩作響。兩邊的山梁越來越高峻,人在車裏望不見峰巔。林園園搖落車窗,想伸頭出去望望天空,卻怕旁邊的雜草劃了頭。俞伯平感覺下麵的石板路寬敞而平坦,便納悶起來,心想這麼一條好路怎麼就荒蕪了呢?這麼慢慢行走了大約個把小時,也不知進來了多遠,見前麵樹木掩映處好像有個亭子。兩人都看見了,都把目光拉得長長的,卻不說話。俞伯平眼尖些,看清了的確是個亭子,才說是個亭子哩!俞伯平感覺到了某種激動,卻不敢提高車速,怕萬一碰上個石頭,車子就報廢了。終於開到了亭子前麵,兩人興奮地下了車。俞伯平說了聲小心看著,怕蛇。林園園便尖叫著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俞伯平。俞伯平壞笑道,沒那麼多蛇,小心點就行了。
俞伯平撿了根棍子開路,領著林園園朝溪的方向走去。兩人披荊斬棘,走了約百十步,便聞流水叮咚。再行十來步,撩開高過人頭的艾蒿叢,兩人同時呀了一聲。原來這裏有一個清湛的水潭,水潭不大,橫順三十來米,因水太清澈,倒叫人看不出它的深度。對岸是陡峭的崖壁,往上直達山巔。“多好的天然遊泳池!”林園園興奮地說。俞伯平說:“對對。小是小了些,好在幹淨,清淨。”林園園說:“說小也不小,遊泳館裏的遊泳池不就這麼大?”兩人站在潭邊,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做著深呼吸。這裏的空氣也格外清新,帶著水的清涼。俞伯平說:“請他倆一塊兒來遊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