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裏俞伯平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同學王曉明打來的說:“你可回家了,今天我們同學有一個聚會,在彙天酒店308包廂。我們的高中老師都來,你在家一定要來,我們聚聚吧。”俞伯平說:“真是選日不如撞日,剛到家就給你抓到了,晚上有多少人啊?晚上我來做東吧,胡老師來嗎?”“你不用管了,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來一個人就可以行了,胡老師來昨天我們還提到你了。”馬焱卉看著俞伯平板著臉沒說話,等俞伯平打完電話說:“你真好,還沒進家門晚上就安排好了,我和女兒在你心裏有什麼地位。你一回來就是要和別人聚會,你什麼時間陪我和女兒。”俞伯平:“這不是同學才聯係上的嗎?就是聚聚嗎,也沒什麼事。不要這樣吧!”“你不要回來了,回來也是人都看不到,答應女兒去遊樂場我看你什麼時候才去啊?你回來幹什麼了?你就長在外麵吧!”俞伯平有些生氣說:“我又不是每次回來都出去,不就一天嗎?我總有一些朋友要接觸嗎?隨便你我不回來就不回來。”俞伯平不說話了,走進書房準備泡茶。馬焱卉跟進來說:“又躲在裏麵不出來了,幹嘛呀”俞伯平大聲說:“才回家就這樣,我認你狠,我出去好了吧。”俞伯平走出書房和思雨說:“爸爸出去一下。”然後打開門走出去了。馬焱卉站在客廳裏氣的不說話。
俞伯平走出家門。一個人百無聊奈想想開車去郊外轉轉,遠處的山,輪廓則依然朦朦朧朧,被霧淹沒得隻剩下一個淡淡的剪影,看到此景令人想到了水墨畫中的山,這朦朧之美在畫家們的筆下揮灑的淋漓盡致。俞伯平下了車走過一段泥濘但卻散發著泥土香味的路途,來到了山腳下。這段泥濘的路旁,溪水緩緩流出,清澈見底的水結伴而行,歡樂的流淌著,似那一曲歡快的樂曲。帶著這份舒適與恬淡,他開始了爬山,但這汩汩的流水聲卻依舊久久縈繞在耳畔……
踏足在布滿荊棘的山路上,俞伯平無心觀賞兩旁的風景,隻顧專心的走著,蜿蜒崎嶇的路上,腳下是形狀各異的石頭和那些自然生長的植物,根本沒有明顯的路,而此時走在我們前麵的人兒卻已深深淺淺的踏出了一條狹窄的路。既而想到了魯迅先生在《故鄉》中所寫“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攀爬過一段路程之後,一片連綿的山脈印入眼簾,山巒被迷霧籠罩著,顯得神秘而秀美。又一個小憩,眼中的風景有了大的變化。再看那座山,霧已漸漸退去,一座形似“山”字的山體,清晰且真實的呈現在了眼前,此時感覺與自然間的距離更近了,不得不歎服自然界的鬼斧神差之造化,一切渾然天成,一切都是大自然呈現出的真實美。
讓心情遊走在自然之中,這裏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都市的淩亂;沒有匆忙的腳步;也沒有障目的高樓。自然中,沒有任何嬌柔造作的虛假;自然中的人,也沒有了雕琢的痕跡,沒有功利虛名的壓力。
置身於山間,天地之間原來如此之寬闊!呼吸著帶有泥土芳香的空氣,聽著鳥兒的歌唱,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風的和煦,讓自己溶入自然,體味那種寧靜、那份閑適,思緒擁抱著藍天、白雲。用心感受著回歸自然的喜悅。
俞伯平在山的懷抱中,盡情的揮汗,盡情的呼吸大自然的氣息,盡情的將這自然的每處風景都收入眼中,印入腦海,盡情的享受自然之美!這時天空被夕陽染上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倒映在遠處江麵上,整個江麵煥然一新,此時此刻天邊像燃起了熊熊烈火。
一朵朵白黃相間的雲朵,一朵連著一朵給夕陽織成了一件金紅色羽絨服,不一會兒,又變成紅色,把太陽打扮得像公主似的。俯視江麵,一道殘陽像一束金黃的激光斜射到水麵上,像無數的魚兒在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