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床上,他坐起身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整個屋子都衝滿著非常古樸的味道。
陳浩正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嘎嘰”一聲,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是位年輕的書生,他身穿著儒衫,手裏端著一碗藥,看到陳浩醒來了,高興的說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總算是醒來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隻好去城裏請大儒來救你了。”
陳浩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認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認識,那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呢,陳浩想了半天,問道:“請問這是哪裏?還有你是誰?”
那書生一聽陳浩的疑問,笑了一聲,說道:“都怪我糊塗,竟然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閔騫,是這裏的一個儒師,這裏是儒家的一個講堂。我去落日山脈去找些草藥,結果遇見了你,就把你帶了回來。”
陳浩一聽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連忙道謝道:“多謝兄台的救命之恩,在下是……”
陳浩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卻發現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他竟然絲毫記不起自己到底是誰,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他腦子裏此時亂哄哄的一片,關於過去的記憶一點也想不起來。
想了半天,陳浩還是沒能想起來自己是誰,隻好抱歉的說道:“很抱歉,在下好像失憶了,忘記了過去的事!”
閔騫一愣,但隨即說道:“無妨,兄台也許是傷到了腦子,所以才記不起之前的事,這樣的事情在下也見過,過些日子就好了。如果兄台不嫌棄的話,失憶的日子裏,你可以在我這個講堂待上一段時間,等恢複記憶了再離開也不遲!”
陳浩正發愁失去記憶的自己該何去何從,閔騫的這句挽留讓他驚喜萬分,他連忙說道:“那就多謝閔兄的收留了!”
既然決定留下來,陳浩就問了一些閔騫關於這個世界的常識,他發現也許因為失憶的緣故,他對這個世界竟然感到非常的陌生。
從閔騫的口中得知,這個世界是一個充滿了神話色彩的世界,有儒門,有道教,有佛教,也有妖魔鬼怪,而閔騫就是儒門的一員。
在這個世界,人人皆可修行,但真正修行的人卻很少,道教修身養性,佛教普度眾生,儒門養浩然之正氣,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使命,那就是斬妖除魔,維護一方安寧。
因為陳浩失憶的原因,閔騫將陳浩留了下來,並準許陳浩進入講堂聽課,算是成了儒門的一員。
入了儒門陳浩才知道,閔騫這麼年輕就成了一名儒師,是多麼厲害的一件事,從交談中陳浩知道閔騫現在才不過二十五歲,卻早已經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儒師。
如果陳浩還有修行的記憶的話,他就會發現儒門的儒生相當於低級練氣士,儒師相當於中級練氣士,而大儒相當於高級練氣士,閔騫才二十五的年齡就已經是一個儒師,這在修真界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陳浩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他的身體裏還含有之前修行的力量,而且陳浩發現他對儒家講的那些浩然正氣非常感興趣,很快他就徹底融入到儒門的修行中。
很快,閔騫也發現了陳浩的特異之處,他先是把陳浩提為儒生,隨後又向儒門申請,將陳浩提升為儒師。至此,閔騫這個小小的講堂裏就有了兩個修為不淺的儒師坐鎮。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閔騫已經變成了大儒,但陳浩還是儒師,他的儒學修為不比閔騫弱,但他總感覺自己還有要緊的事沒有去做,所以總是突破不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由於陳浩跟著閔騫的時間長了,他也就喜歡上了閔騫經常唱的《正氣歌》,有時候閑著無事的時候,他也經常唱上幾句,緩解一下他那因失憶而焦慮的心情。
十年過去了,陳浩還沒有想起自己是誰,他隻知道有個人在等他去救,可是他卻想不起那個人是誰。
“怎麼了,阿告,還在想你夢中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已經是大儒的閔騫和十年前沒有任何變化,看到陳浩在唱著正氣歌,就知道他又在想找回自己的記憶,而阿告就是閔騫給陳浩起的名字,至於當初為什麼叫陳浩阿告,兩人都忘記了。
可是陳浩的失憶仿佛是永久性的一般,即使閔騫成為了大儒,借助儒家的浩然正氣也不能讓陳浩回想起半點記憶,就好像陳浩是憑空出現一般,他以前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閔大儒,您又有什麼指示?”陳浩看到閔騫來了,開玩笑的說道,這些年來,他和閔騫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好,自從閔騫成為大儒之後,他就整天拿閔大儒來開玩笑。
閔騫知道陳浩在開玩笑,說道:“指示不敢,不過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但是這個忙可能要出一趟遠門,所以你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