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浮生止住流血後,宋雷兩人早就不知蹤影了,是以他也懶的繼續追趕。在原地坐下,他就開始恢複剛才消耗的玄刹力,於此同時,他也覺宋雷兩人的出現有些意外。按理說自己剛來黑暗伏葬界總壇不久,根本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直到玄刹力盡數恢複後,寧浮生才低聲自語道:“看來是有人想要我不得安寧了,不過無論是誰想讓我不好過,那麼他也別想好過。宋雷、宋晨你們兩個給我等著,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可能不會太寂寞了。”寧浮生不是記仇的人,但無緣無故的就挨了這頓打,他怎麼也不能不了了之,雖說最後他贏了,但這一身的傷口可是曆曆在目的。
順著山道直行,也就是一裏路左右的路程,他就看到了一處庭院。庭院不大,也很是簡陋,而且院子中雜草叢生。憑著寧浮生對歐陽歸一的第一印象,他就感覺這是歐陽歸一的住處。換句話說,除了歐陽歸一這種人,誰會在山林中住下,而且這裏也沒有什麼秀麗的風景,有的就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山頭。
走到院子門口,寧浮生大聲喊道:“歐陽先生,寧浮生來拜見你了。”
寧浮生的話音剛剛落下,院子中的茅屋裏就傳出了歐陽歸一的聲音,隻聽他驚喜的說道:“你來了,快點進來。”
寧浮生應了一聲,剛要進入院子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記得,在煉金訣要中有過關於煉金術士的記載。
大多的煉金術士終生沉迷在煉金術中,他們沒有過多的時間修煉,所以他們的修為大都很低。而且還有很多煉金術士固執的認為,煉金術才是他們畢生追求的真諦,修煉之類的東西,他們全然不去理會。這樣一來,煉金術士的自保能力幾乎等於零。但如果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敢打他們的主意,絕對是自取滅亡。雖說煉金術士的自保能力幾乎等於零,但他們的‘他保’能力卻是絕對強悍的,這些‘他保’大多是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東西,比如說隱身藥劑,再比如說毒霹靂。
更有一些強大的煉金術士,在他們的身上大都有著‘煉金術士之袋’,在這個袋子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誰也說不清楚。裏麵有可能隻是一些煉金器具,有可能是一些置人於死地的機關暗器,也有可能是一頭被煉金術士控製的巨龍。是以,雖說煉金術士的修為低微,但誰也不敢得罪他們。
而在這些‘他保’能力中,最危險的就是煉金術士的家。每個煉金術士居住的地方,都有著數不盡的機關暗器,更有甚者會在居住的地方撒上一些致命的毒藥,這些毒藥就算是一個藍色天宗恐怕都不能無視。
就在寧浮生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歐陽歸一不耐煩的喊道:“怎麼還不進來?”
寧浮生苦笑一聲,回答道:“不是不想進去,而是不敢進去,誰知道你的院子中有沒有要人命的東西。”
歐陽歸一聽到這句話,興奮的大笑一聲,接著飛快的自屋子中跑了出來。當他來到寧浮生身邊的時候,一雙小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要知道,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不是鳳巢,也不是龍窟,而是煉金術士的家,哈哈,你竟然知道這些東西,果然天生就是要給老子當徒弟的。”
寧浮生聞言無奈一歎,剛要說話的時候,卻見歐陽歸一一臉壞笑的說道:“說實話,當年騙水月那丫頭跟東方寒那小子進來的時候,他們直接就衝進來了,結果都掉進陷阱裏了,還是你比較聰明一些,來,跟師父進去。”
寧浮生望天無語,心想選擇歐陽歸一作為自己煉金術的師父,是不是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
“小子,你跟人打架了?”直到走到院子之內的時候,歐陽歸一才大驚小怪的說道。
寧浮生笑道:“沒事,小傷。”
歐陽歸一聽到這話臉色一沉,說道:“小傷?要知道每道傷口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他、媽、的,誰這麼不長眼,連老子的徒弟也敢欺負,告訴師父,師父替你找回公道!”
聽到這話,寧浮生心中一暖,但他卻說道:“師父,放心吧,這場子弟子自己能找回來。”
“好,有誌氣。不過如果你早跟我學習煉金術的話,今天肯定不會這麼倒黴了,一個毒霹靂扔過去,有多少人死多少人。”歐陽歸一說道。
“那是,那是。”寧浮生隨口附和。
歐陽歸一笑了幾聲,當進到屋子之內的時候,他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跟誰打架了呢,放心,我不替你出頭,我隻是想知道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寧浮生一邊看著屋子裏千奇百怪的煉金器具,一邊隨口說道:“是宋雷、宋晨兩個家夥。”
歐陽歸一哦了一聲,說道:“跟他們兩個人打,吃點虧也不丟人,他們兩個聯手,就算是東方寒對上都要耗費一些時間才能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