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後,一家三口即是激動又是慶幸。此時的寧不凡與莫若影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兒子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嗎?而寧浮生的心情也是激蕩不已,一別六年,他可以想象在這六年中,自己的父母為尋找自己而受的苦難。
一個時辰後,三人終於平靜了下來,寧不凡拿出桌子底下的酒壇,隨即倒上了一碗酒,對寧浮生喝道:“跪下!”
寧浮生聞言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跪父母卻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些年你究竟去什麼地方了?我與你母親差不多找遍了大半個玄刹大陸,但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你這個不孝子,你知道這六年你母親是怎麼過的嗎?每日茶不思飯不想,整夜輾轉難眠!”寧不凡厲聲喝道。
“爹,娘,我錯了,當日我不該離家出走。”寧浮生老老實實的說道。
莫若影見寧不凡火氣十足,於是勸說道:“兒子剛回來,你就別說他了。這六年我們沒有好受過,但他也不好過,你沒看他都瘦了嗎?”
寧不凡聞言隨口罵道:“慈母多敗兒,他哪裏瘦了?你見過這麼魁梧健壯的瘦?”
莫若影鳳目一瞪,喝道:“我說瘦了就是瘦了,你想怎麼樣?跟我打一場?”
寧不凡大笑一聲,說道:“笑話,我怎麼可能跟你打。你別影響我教育兒子,這小子竟然敢離家出走,看我不打死他!”
自久別重逢的喜悅中恢複過來後,寧不凡心頭的怒火就難以遏製了,一走就是六年,音訊全無,這種事情別人或許可以容忍,但寧不凡卻是怎麼也容忍不了。說話的時候,他抄起一張凳子就砸在了寧浮生的身上。
就在那凳子剛要落下的時候,寧不凡卻是急忙將力道全部收了回來,是以那看似威猛無比的一凳子,卻隻是輕輕碰在了寧浮生的背上。
“你再敢打浮生,小心我拔了你的皮!”莫若影喝道。寧不凡見莫若影動了真怒,狠狠的說道:“現在不打,以後他還不是要上天了?”
莫若影喝道:“他都這麼大了,已經可以明辨是非了,如此你再打他不是多此一舉嗎?”
寧不凡又看了一眼寧浮生,隻見寧浮生低頭跪在那裏,看樣子倒也有些可憐,心中一軟下,他喝道:“滾起來吧,看到你這副慫樣,老子心中就有氣。”
莫若影白了寧不凡一眼,將寧浮生拉了起來,問道:“這些年你都去什麼地方了?”
寧浮生細細將這些年的經曆說了一遍,而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他隱去了黑暗伏葬界的事情,隻是說與自己的師父遊離大陸,今年修煉有成,師父才放自己回來。
聽完這些話後寧不凡問道:“你師父是誰?”
寧浮生答道:“馮不歸。”
莫若影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突然蒼白了起來,而寧不凡的臉色也變的極為凝重了。寧浮生見此暗叫不妙,心道:“難道你們聽說過馮不歸的名字?”
“黑暗伏葬界的舵主,你加入黑暗伏葬界了!”寧不凡用憤怒而顫抖的聲音問道。
寧浮生見自己的老子動了大怒,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道自己是迫於無奈,被逼拜馮不歸為師的。
聽寧浮生說完這些後,莫若影一臉的擔憂,而寧不凡則是無力的長歎了一聲,自語道:“難道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擺布嗎?他是這個樣子,而浮生最終也走上了這條路,唉。”
“爹,你在說什麼?”寧浮生奇怪的問道。
寧不凡苦笑搖頭,猛然灌了一口酒,問道:“馮不歸為人喜怒無常,而且殺人如麻,憑著你的資質竟然還能活到現在,當真是奇怪了。對了,現在你的玄刹力達到什麼程度了?”在寧不凡看來,寧浮生就算可以修煉玄刹力,但憑著那完全固化的經脈,也萬難修有所成。
“天宗屏障。”寧浮生說道。
聽到這四個字,寧不凡與莫若影的臉色都變的恐怖了起來,莫若影喃喃自語:“天宗屏障,你怎麼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寧浮生還未來得及回到,就聽寧不凡用顫抖的語氣問道:“那弗羅聖女嘴中的寧浮生與你是一個人?”
“你也見過弗羅聖女?”寧浮生奇怪的問道。
聽到這話,寧不凡完全明白了過來。原本他就聽過一些傳言,那弗羅聖女在各個帝國對一個叫做寧浮生的年輕人無比推崇,言稱他是同輩第一人。而憑著他對寧浮生經脈固化程度的了解,他感覺這個寧浮生絕對不是他的兒子。
但現在,寧不凡卻是完完全全的震驚了,原來,那弗羅聖女嘴中的寧浮生正是他的兒子。歎息一聲,寧不凡沉聲說道:“以後你的麻煩大了,現在各個勢力都派出了傑出弟子,為的就是能夠在天宗之爭上拔得頭籌。而弗羅聖女對你又是推崇無比,這一來你就被推上風口浪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