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浮生見沈蘭蘭與朱賽銀終於停止了爭吵,也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聖光城與獸人族連年征戰,已經持續了幾百年了。自人族開始啟用‘聖光紀’的時候,兩族就開始征戰了。而在這五百多年的時間內,兩族除了廝殺,根本沒有類似這種盟約的交流。
“莫非兩族想通過這種方式停止戰鬥?”寧浮生心道,但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人族與獸人族之間的恩怨可謂不共戴天,他們絕對不會停止戰鬥。
這個時候朱賽銀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說道:“在我看來,這些獸人根本就是偷偷越過聖光防線,來到人類居住地的。而他弄的那封書信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他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自人族的內部,瓦解聖光防線。”
寧浮生聞言,感覺朱賽銀的分析也有可能。畢竟,火雲帝國從未接到過關於聖光城與獸人族盟約的消息。
“一派胡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老家夥悠然的來到了寧浮生三人中間,沒等三人招呼,那老人就大刺刺的坐在了位子上,更是連連吃了幾口菜。
“這菜還算不錯,但是沒有美酒來調味,就要差上一些了,上酒!”那老人說道,說話的時候,他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沈蘭蘭。
沈蘭蘭見此不由一怒,而此刻朱賽銀已經站起了身子,指著那老頭喝道:“老人家,勸你不要為老不尊。”
寧浮生苦笑說道:“朱賽銀,你先坐下,這位老丈名為莫入樓,是一位藍色天宗。”
聽到這話,朱賽銀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臉猥瑣的老頭,但覺無論如何觀察,也看不出這人竟然是個藍色天宗。
沈蘭蘭也是一臉的驚容,‘藍色天宗’這四個字在火雲帝國的分量當真不小,最低限,整個皇城中都沒有一個真正的藍色天宗。
“莫先生,您來此所為何事?”寧浮生問道。說實話,他真的不想跟莫入樓有過多的交集,莫入樓雖然幫過他,但此人的性子卻讓寧浮生感到頭疼。
莫入樓嘿嘿一笑,沒有說話。直到他叫的酒送上來後,才開口說道:“老夫來此是為了明天的約戰。”
“您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寧浮生略感驚訝。在他的認識中,莫入樓除了花天酒地,就沒有別的事情了,不想此人的消息竟是十分靈通。
莫入樓點點頭,同時他又看了沈蘭蘭幾眼,說道:“你們可知道聖光城為何要與獸人族達成這個盟約?”
寧浮生三人紛紛搖頭。莫入樓得意一笑,痛飲了一杯酒後說道:“早在遠古時期,獸人族與人族的戰爭就存在了。但因為無葬的出現,兩族無奈的聯合在了一起,直到無葬被滅,這個聯盟才又自瓦解。剛剛分開的兩族沒有繼續戰鬥,這種和平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五百多年前,獸人族突然發動了進攻,兩族才又開始了征戰,而那一年也被稱為聖光紀年,到現在也將近六百年了。”
聽到這話,寧浮生與朱賽銀好似明白了一些什麼,而沈蘭蘭則是在躲避著莫入樓那放肆的目光。
“咳。”寧浮生見此佯咳一聲,臉色也變的嚴肅了起來。如果莫入樓還不收回他的眼光,寧浮生絕對不介意跟他打一場,就算打不過,也必須要打,這是原則問題。
莫入樓尷尬一笑,收回了眼光,掩飾性的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在這將近六百年的時間內,無論是聖光城還是獸人族,都為戰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聖光城財務連年虧空,如果不是各個帝國的支持,聖光城中的士兵早就餓死了。獸人族過的也不算好,他們的地域本來就很貧瘠,食物比之人族更為緊缺。所以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他們也無力為繼了。”
寧浮生聞言不由對這莫入樓刮目相看了,他沒想到,這麼一個隻知道花天酒地的猥瑣老頭,竟然可以將這些事情分析的如此合理。
莫入樓見寧浮生三人極為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話,臉龐之上不由泛起了自豪的神色,接著說道:“但可笑的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戰爭,獸人族得到的土地少之又少。而聖光城卻在側麵延伸到了獸人族的地域,是以這兩族都沒有占到絲毫便宜。”
聽到這裏,寧浮生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盟約是無可奈何之下的產物?”
莫入樓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盟約中不是說了嗎?輸掉的一方,必需要讓出百裏的地域。”
朱賽銀喃喃說道:“這麼說來,這次的盟約是真的了?怪不得那些獸人在火雲帝國都極為老實,絲毫沒有傷害這裏的百姓。”
莫入樓冷哼說道:“當然是真的,盟約中規定,如果獸人族無故傷害人族,那他們就會被盟約排出在外,屆時,任何人都可以將他們殺死!獸人族雖然強悍,但人族也不是好惹的!”說這話的時候,莫入樓那一臉的猥瑣竟然消失的幹幹淨淨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正義。這種變化讓寧浮生大感不可思議。
“莫先生,照您這麼說,那多摩耶挑戰寧浮生,是不是也算無故傷害?”沈蘭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