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陳自然知道,那個和自己母親有著一樣的容顏的婦女,一定不是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的母親,是那麼愛自己的父親,更何況那麼陰毒的功夫,母親怎麼會呢?
“我當然不知你的母親啊。”
中年婦女說著,手化作爪子,淩厲長長蒼白的指甲,朝著自己臉上抓去,沒有絲毫的傷口血液流出來。隻有一句人皮脫落,嫵媚笑著說道:“我是血窟洞的洞主冷殘花。”
“我母親呢?”陳自然慌忙的問道。
“咯咯,你要找你母親啊,那我就將你母親給變出來。”
冷殘花說著,便原地旋轉,從她嫵媚的身體中,不斷的施法出猶如蜘蛛網的鋼絲,下個瞬間,散發到院子上空。隻見一個憔悴不堪的中年婦女,懸掛在半空中。無數的鋼絲從她的身體中穿插而過。她的肩膀,四肢,不斷的流出血液來,滴滴答答而落。
“然兒……”
中年婦女奄奄一息的喊道,聲音是那麼的無力,隻有那一雙雙眸,在淚水徘徊中,還帶著溫柔,和一個母親的慈祥。
“母親。”
陳自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跳躍起來,想要去救自己的母親。冷殘花大驚,隨後嘴角微笑的弧線,隨著她猶如毒蛇的雙臂,震動了下。空中的鋼絲,夾帶著中年婦女的慘叫,擊中了陳自然的胸口,將他擊倒在地上。
陳自然想動,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了。因為有兩條鋼絲穿透他雙肩的骨骼,將他牢牢的釘在了地上。還有幾條鋼絲,猶如毒蛇一般,在他身體上方不斷的搖擺著。
陳老爺吐了一口鮮血,強忍著一口真氣,說道:“冷殘花,魔霸天,幽靈君,你們任何一個,實力都在我之上,要想殺死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為何還要使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方法對付我們一家呢?”
冷殘花笑了,花枝招展,她每次一笑的時候,身體就會動,從她身體中散發出去的剛死,懸掛著半空中的中年婦女都會傳來一陣陣慘叫,血液不斷滴答落下。說道:“因為我們本來就是魔教中人,能看到人在我們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樣子,是我們今生最大的樂趣。”
“無恥!”
陳沛庵怒罵了一聲,便劇烈的咳嗽。胸前的匕首,他知道不能拔掉,因為一旦拔掉,他的性命就會斷送。他現在不能死,隻能依靠這一把匕首,堵住要噴出來的血液。
冷殘花緩慢向前走去,中年婦女在空中,終於不再痛苦呻吟,隨著冷殘花的靠近,她也更靠近自己的兒子。冷殘花走到陳自然的跟前時,手指頭輕輕勾了勾,陳自然整個人在鋼絲的力道下,飄到了冷殘花的跟前。
“呦,長得還很俊俏,要是這樣殺死了,真是可惜。”冷殘花笑吟吟的說道。
“呸。”
陳自然從嘴裏噴出一口鮮血,灑落在對方的臉頰上。
冷殘花沒有絲毫生氣,伸出手擦去臉上的血水,而她上空中中年婦女在無數鋼絲攪拌中,血液更是猶如傾盆暴雨流了下來。
“母親。”陳自然抬頭,有些絕望的喊道。
冷殘花嘴角浮現一抹殘忍的微笑,說道:“你有本事再吐血啊,我看到底是你的血多,還是你母親身體中的血液先流淌完。”
“……”
陳自然眼中閃過一抹仇恨,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血液不斷的流淌而下,卻再也不敢吐出一點的血液了。
“啊!”
突然一聲慘叫,從半空中傳來。歇斯底裏,撕心裂肺。
冷殘花抬起頭來大驚,她看到陽光,隻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遮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因為那容顏太過於猙獰恐怖,一時之間,因為恐懼而腦子中一片空白。反應過來後,是因為肩膀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不知何時,中年婦女不要命的從空中掙紮而下,將她牢牢的抱住。本來粉紅的衣裙,瞬間變成了一片血紅,濕答答的黏貼在身上。
“然兒,快走……”
中年婦女在掙紮中,將兩條鋼絲從陳自然身體中抽了出來。陳自然無力的跌倒在地上,瞪大雙眸看著自己的母親。
“找死,老娘成全你!”
冷殘花大怒,雙手十指不斷的動了起來,空中的鋼絲開始攪拌,中年婦女仰頭痛苦慘叫,最後化作一灘軟泥似的,無力的躺在陳自然的麵前。她的腿腳都斷裂,整個人猶如喪失五髒六腑的皮囊一般。
“娘親。”
陳自然痛苦沙啞喊道,而她卻再也不能回答他。他的淚水,混合的血水,在地上流淌著。
“妖女,去死!”
陳老爺突然拔出一把劍,同樣是隱藏在腰間的軟劍,劍隨著他的身影,綻放出美麗的殘花。真劍派在神州雖然算不上打的劍派,可還是有些名氣的。真劍派的劍技,在他手心中綻放出從未有過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