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陳默感覺自己都是很清醒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淩晨的時候,他突然做了一個夢,準確的來說,是陳默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的,算是暈暈乎乎的睡著了吧,什麼事情都是不知道的。
手指間那一隻煙,最終在沒有抽完之前,先被雨給澆滅了,而陳默依舊麻木的抽著。
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古怪老人,會突然出現在酒吧門口,並且跟南宮殤搭上話了。這一路走來,陳默一直感覺那苗疆老頭,跟在陳默的身後,可為什麼,他會突然跑到陳默前麵呢?
莫非,他是從那個陰暗小巷中穿過去的嗎?
既然是那樣,那為什麼還要一路上跟著陳默,陳默走他跟著走,陳默跑他跟著跑,卻偏偏快到酒吧時,放棄走一條坦平,有路燈的大路,卻選擇一道伸手難見無指,甚至坑坑窪窪的小巷呢?
老人臉上的神情,始終保持著嚴肅,一束白色燈光,從酒吧中射出來,正好照在老人臉頰上,本是枯萎皺紋臉頰,此時看著蒼白猙獰。當老人伸出手的時候,黑色的,長長指甲在南宮殤胸口前劃過,像是畫著一個古怪的符印。
南宮殤帶著幾分醉意,與那老頭有說有笑,甚至還伸出手,去拍老人枯瘦如骨的肩膀,跟老頭告別。南宮殤轉過身似乎看到了陳默,向著陳默走來,而陳默目光呆呆的鎖定那個怪異老頭,他在招手微笑。
那不是跟南宮殤打招呼,而是對著陳默打招呼,他嘴唇不斷張啟著,因為距離太遠,陳默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就在陳默腦袋一片空白,要向他走過去時,一襲冰涼而疼痛,在陳默額頭上傳來。
“喂,在看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殤突然到陳默麵前,笑容中還帶著幾分醉意。
陳默再抬頭望去,酒吧門口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南宮殤似乎喝了許多的酒,就連站都站不穩,倚靠在肩膀上。陳默轉過身,扶著她向回去的路走去,同時問道:“剛才給你說話的老人,是誰?”
“嘻嘻,你吃醋了?”南宮殤慵懶撫媚白了一眼。
陳默搖搖頭,否認她的話,對於她這麼煽情,矯情的問題,沒有任何的敏感和反感,因為和南宮殤住的這一年時間,她很多次喝醉後,都是這樣的。於是陳默依舊固執問道:“那個老人是誰,幹嘛在酒吧門口?”
南宮殤仿佛也習慣陳默的冷漠,便撇嘴說道:“陳默哪裏知道,那個怪老頭是誰,又怎麼會在酒吧門口。”
“你不認識他,幹嘛還跟他聊著有說一笑?”陳默皺眉生氣問道。
“噗哧。”
南宮殤突然笑了,她本來就很美,不用化妝的素顏,在細雨中更是如綻放的百合花般的美麗,玉顏中浮起兩片粉紅來,打了個酒嗝:“你還說沒有吃醋,你剛才都生氣了,嘻嘻。”
陳默歎了一口氣,老實說,陳默跟這個女孩一起住了很長的時間,並且經常身體和靈魂交融瘋狂,卻從來不知道,她的腦子裏麵想的什麼。南宮殤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可以很輕易將男人魂魄勾搭走,唯獨陳默這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南宮殤見陳默不說話,以為陳默生氣,便伸手撩起額頭雨水淋濕秀發:“那個老頭是個算命的。”
“算命的,你還信算命的?”陳默反問。
“不信啊。”南宮殤回到。
“不信,那幹嘛還和他有說有笑?”
南宮殤突然停頓下來,狠狠瞪了一眼:“就是因為不相信,所以才調戲他啊。要是沒有表情,怎麼調戲?”
陳默有些無語,真搞不懂現在女孩的心理,走了幾步,好奇問道:“那老頭對你說些什麼了?”
“他說陳默現在是惡鬼纏身!”
南宮殤的話剛剛說完,陳默就聽到“咕嚕”一聲,這不是從南宮殤嘴裏發出來,而是扁扁的肚子上傳出來的,陳默忍不住取笑:“陳默看你現在就是餓鬼纏身,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既然還餓?”
“好麼,陳默也覺得自己是餓鬼纏身,要不然陳默怎麼那麼能吃,還一點都不胖呢?”南宮殤乖巧說道。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一個賣萌,古靈精怪的女孩,在陳默身邊,陳默心中所有的恐懼和疑慮才都淡忘下去。並且南宮殤說的沒有錯,她酒量不大,卻很愛喝酒,矮子不高,卻每天都吃很多的食物,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肉一點都沒有長,嬌俏苗條迷人。
當陳默們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裏的門敞開著,門口站著許多鄰居,其中包括兩位警察。這種無形的畫麵,提示著陳默們家裏被盜,也證明陳默走之前的顧慮是對著,但陳默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因為陳默和南宮殤,都有這個毛病,好幾次陳默們兩個出門,到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忘記鎖門也有時候,陳默們下樓後會想起,可能沒有鎖門,卻不會跑上來鎖門。畢竟陳默們所住的屋子死過人,被稱為鬼屋,即便不鎖門,也從未有小偷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