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夢醒時分(3)(1 / 2)

一直到夜裏十二點,陳默才下來。父母看到陳默後,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陳默就一直在這個屋子裏麵,母親還拉住陳默的手,在耳邊說道:南宮殤這個女孩陳默挺喜歡的,以後就讓她陳默兒媳婦。陳默敷衍的點了下頭。

陳默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南宮殤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長長秀發左右搖擺,像瘋子一般,嘴裏還不斷嘀咕著含糊不清的話語:“陳默,要……你!”不是“陳默要你”,而是“陳默要”“你”中間還有兩個字,陳默沒有聽清楚。

陳默問了幾遍,南宮殤都是含糊回答著,並且呼吸越來越激烈,最後頭低垂在陳默的胸膛,下身依舊猖狂運動著。於是,陳默打開燈,南宮殤猛地抬起頭來,那是一張細汗淋漓,蒼白無血,顫抖痙攣的臉頰,就連嘴唇都變成青色,不斷流出白沫!

“陳默要殺死你!”

南宮殤尖叫著,仰天而喊,那聲音悲慘哀絕,撕心裂肺。還沒有等陳默反映過來,她的小手就狠狠扼住陳默的脖子,指甲應該刺破皮膚,疼痛一陣陣傳遞到腦海中。陳默掙紮著想喊,卻喊不出聲音來,用力要將她推到,可不知為何,尋常嬌小憐愛,手無縛雞之力的南宮殤,現在卻有著千鈞之力,死死的騎在陳默身上,斷送陳默所有的掙紮。

在陳默感覺到絕望無力的那一瞬間,腦袋漸漸空白中,突然出現,夢中那個小孩子掐死陳默,要掠奪陳默身軀的畫麵。雖然這是兩張輪廓完全不同的臉頰,神情卻是那麼的相似殘忍猙獰!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尤其是在這個滿是消毒藥水的病房中,刺的眼睛都有些流淚。

南宮殤醒來時,有些迷惑,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隨後感覺到頭痛,伸出一隻手來,揉著鵝首。她頭上纏著繃帶,是陳默昨天夜裏太過激動,將她推倒,撞到櫃子上磕破腦袋。最後南宮殤淚眼婆娑,幽怨看著陳默。

彼此沉默十分鍾,那是尷尬,也是想將心中一切隱瞞,有愧疚的事情,就這樣希望時間一分一秒給衝散,彼此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沉默中,往往會選擇爆發,即便是死亡,也要轟轟烈烈的爆發。

原因可能是因為,陳默們彼此之間有了一些感情。

“你為什麼要騙陳默?”陳默大聲的吼道。

“你是陳默的誰,陳默憑什麼要告訴你!”

陳默轉身就往外走,不是因為南宮殤騙陳默,不是因為她患有epilepsy病,甚至不是因為她發病精神失常瘋癲時,差點將陳默給掐死,而是因為她當時的神態恐怖,太像陳默夢中那個小孩子。

盡管,陳默的夢南宮殤是不可能知道,這其中更不會有什麼聯係。可人往往在麵對一件自己解不開,充滿恐懼的事情,總會想辦法,將所有的罪惡,都推托到另外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上,不管她是否是受害者!

“epilepsy病,是陳默家族遺傳,陳默能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沒見過,幹嘛還對陳默那麼凶嘛!”

可就在這個時候,南宮殤突然哭著喊出來,沙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痛委屈,聽到後讓人忍不住的心酸,同情。陳默僵硬站在病房門口,幾秒後,矛盾心態中還有些好奇,問道:“陳默什麼時候見過?”

“就是陳默媽媽第一次來咱們住的地方,那天夜裏,你忘記了嗎?”南宮殤盡量睜大眼睛,清澈雙眸,曾經猶如河水般的透徹,如今像是風吹起的漣漪,楚楚可憐,淒美動人。

她說的事情,是在多半年前,是在陳默們住進鬼屋中的第二個月。

以往南宮殤租房,都是住一個月,換一次窩,而陳默那一次,剛剛替她交了房租,所以她便安心住下來。南宮殤沒有說,什麼時候還陳默錢,陳默也沒有對她說,什麼時候要她還錢,心照不宣中,仿佛那就是陳默的工作,職責。

也許,是因為陳默跟南宮殤,已經住到一個屋子,睡在一張床上的原因吧。

那天的白天,陳默依舊在睡覺,一直睡到天黑,突然聽到客廳裏麵有人在說話。陳默本以為,是南宮殤在酒吧裏麵工作的朋友,對於酒吧中的女人,陳默過去認識一些,也比較了解她們的情況,所以上廁所時,陳默就沒有怎麼穿衣服。

南宮殤媽媽看到後,捂著臉,一臉驚恐。陳默皺眉看了一眼,心裏頭冷笑,酒吧裏麵的長老級人物,還會在乎這些?裝什麼裝啊,媽媽桑。而南宮殤則臉紅了,尷尬說道:“這,這是陳默男朋友。”

“男朋友?”

陳默愣住,不知道南宮殤在搞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麵子,或者在酒吧中,為了證明她是單純,或者想躲避一些事情?於是陳默無精打采的點了下頭,算是舍友,幫她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