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問了李健章幾個問題:“李立仁的媳婦為什麼離開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根據立仁所說,應該是想去外麵打工賺錢。
但我猜測,可能是嫌我們家裏窮,離開了吧。”
“窮嗎?你這小麵館人這麼多,一天的營業額也不錯了吧?”
“這是我最近兩年才開起來的麵館吧!”李健章回憶到,“因為帶我兒子去廣東治病的時候,吃到了牛歡喜那道菜,所以才覺的回到東北開一家用那種食材的麵館應該很不錯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兒媳婦還和你們有什麼聯係嗎?”
“沒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李健章無奈道。
葉楓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較。
晚上的時候,關氏兄弟也算是修道之人,不睡覺無所謂,但是胖子卻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就連李健章也是忙了一天,也漸漸在椅子上睡著了。
月光穿過窗戶,打在那李立仁的身體上,大概晚上兩點的時候,葉楓發現那床起了變化。
李立仁肥碩的身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猶如座活動的肉山。
葉楓白天發現的,那塊按理沒有人睡過得半邊床上印記,開始變得很深。
而且是由淺入深的那種,就好像有人慢慢從床邊睡下來一樣。
可就算是葉楓,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蓋在李立仁身上的床單也漸漸鼓了起來,成了個人形。
從床單裏麵伸出一隻手臂,修長而白皙,如同一根乳白色的大理石石柱。
那明顯是隻女人的手。
那隻手穿過了那座巨大的肉山,靈巧如蛇,伸進了李立仁的腋下。
接著,原本側身睡覺的李立仁翻了過來,整個人躺了下來。
床單裏的人在慢慢蠕動著,把身體緩慢的塞進了李立仁的身體下麵與柔軟的床中間。
那種運動如同海蜇一般,慢而力量巨大。
沒多久,那東西穿過了李立仁的後背。
換句話說,李立仁完全躺在了一個肉墊子上。
被一個如此肥胖的人壓著,換誰都不會舒服的。
當然,前提是被壓著的如果是人的話。
關邪也站了起來,看向葉楓。
葉楓卻是擺擺手,這東西略帶一絲陰氣,應該這床上的陰氣就是這東西所帶來的。
但是葉楓卻是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那就證明,這東西可能是葉楓從來沒遇見過的。
他還想再看看。
兩隻白皙的手臂從李立仁的身下伸了出來,從胳膊外麵死死的勒了起來。
同樣,雖然緩慢,卻異常地堅決,似乎根本無法阻止。
葉楓手中捏出了一枚五帝錢,以免意外的發生。
李立仁的呼吸開始急速了,雖然葉楓看不見他的樣子,當胸膛上勒了條越來越緊的繩子,別說他如此肥胖之人,換了葉楓也受不了。
那手臂柔軟,但堅韌。
葉楓正納悶一個女性的手臂如何能勒住一個男性的身體。
但後來才發現,那手臂已經深深陷進了李立仁的肉裏。
葉楓終於知道白天看見的手臂和胸膛的紫色淤痕的來源了。
李立仁急促的呼吸聲像剛停水的水管一樣,嘶啞而連續。
那手臂仍然死死的箍著他的身體,的確和蟒蛇一樣,緊緊纏繞著。
難道要把他活活勒死?
葉楓過去先嚐試著叫醒李立仁,但是根本沒用,於是葉楓的手伸向了那隻白皙的手臂。
手臂猛地一鬆,居然脫離了李立仁的身體,而是勒住了葉楓的手腕。
力道很大,葉楓感覺手腕處疼得異常,那手臂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像鐵鉗一樣。
葉楓冷笑了一聲,激發出一絲上清雷法之力到那小五帝錢當中,劃向那手臂。
那手臂快速縮了回去,從李立仁已經勒的發紫的頭顱下,探出了半個腦袋。
銀色的月光正好照在了那人的臉上,半個臉上。
那是張非常美麗的女性的臉。
她的眼睛睜著大大的盯著葉楓,長而烏黑的頭發一縷一縷的搭在光滑的額頭邊,嘴巴邊上有個不大的美人痣,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帶著溫暖的笑意。
膚色細膩白滑,看起來十分的年輕,難道是李立仁的妻子?
“有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來呢,那就求您,照顧好我的兒子。”她輕笑著,但是依舊緊緊箍著懷中的那巨大肉山。
葉楓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聳了聳肩,手中扯出一根朱砂線,扯住了那女人的脖子,隨後一絞,那女人直接煙消雲散。
關邪愣了愣,“你就這麼把她殺了?”
“別亂說。”葉楓聳了聳肩,“那東西非鬼非人,怎麼能用殺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