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這次並沒發生別的什麼事情。
當時我在想,可能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或許是學習壓力太大搞得自己神經緊張出現了幻覺。
晚上,我們兩個相擁而睡,依然聽見樓上劈劈啪啪的聲音。
我也沒去多想,隻當是那是那孩子在玩耍,不過問室友,她迷糊地說什麼都沒聽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先走了。
可是當我換鞋準備去上課的時候,卻發現了她的黑色的運動鞋卻安靜的躺在門口。
她沒有穿自己的鞋子走。
而我檢查了一遍,我的鞋子都在。
她到底穿了什麼走的?
那一整天她都沒來上課,也沒有聽說請假。
我打給她電話,才知道出事了。
等我到醫院的時候,原本熱情的室友滿臉痛苦的躺在床上。
居然渾身還纏著著繃帶,把我嚇壞了。
還好傷勢並不是太嚴重,隻是幾處骨折和擦傷。
來的時候我大概知道,她居然是被車子撞得,我納悶了,一向反應和動作都很快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我連忙問她到底怎麼了。
她說早上起來,她發現自己的鞋子不見了,看我睡的很熟,就沒叫醒我,自己在鞋架那裏拿了雙高跟鞋,穿的很不舒服,打算去宿舍來換鞋去跑步,但沒想到腳上越來越重。
我問她那種越來越重的感受,她說就好像那鞋子有生命一樣,感覺越來越緊,就快要陷入肉裏麵一樣。
當她準備過馬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被灌了鉛似的,根本邁不開步子。
最後就像被粘住了,動都動不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的時候,發現鞋麵居然被深深按了下去。
兩隻腳都是,她說可以清楚地看見兩隻手的印痕。
接著,就是一瞬間,她說看到了一個小男孩跪在她腳邊,用雙手按著她的鞋麵,抬著頭衝著她笑。
當時就把我的朋友嚇傻了,直到一陣汽車喇叭聲才把她拖回現實,後來就被撞了。
後來,她就勸我一直搬家。”
“那雙鞋子不是你的?”胖子開口問道。
“對啊!根本就不是我的,我的鞋子一雙都沒有少。”餘溫很篤定的回答道,“她說那是一雙紅色的魚嘴漆皮高跟鞋,根還很高,足足八厘米吧,我怎麼可能穿那麼豔俗的鞋子。”
“那當時你的朋友為什麼穿那麼豔俗的鞋子離開了?”
“因為她說,我的整個鞋架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鞋子,她沒得選。”
“整個鞋架都是那種鞋子,然後你還沒有那樣一雙鞋子,對吧?”胖子問道。
“嗯,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後來無論走到哪裏,在學校我也能看見那紅色的高跟鞋,但別人都看不見,而且我也怕再使得身邊的人出現和我室友一樣的事了。
尤其是在門鈴響的時候,那三雙鞋就會全部出現在門外,和我的鞋架上,就像是惡魔一樣在衝我笑。
我害怕,所以現在根本不敢穿鞋……”
胖子看向葉楓,葉楓長呼一口氣,“講了這麼多,總算是把你故事講完了。”
“這不是故事,這是真的!不相信的話,你們兩個今天可以在這裏陪我一晚!”餘溫大聲喊到,喊出來之後才發現有些失言。
自己一個女孩子,竟然主動邀請兩個男人來陪自己睡。
還沒等葉楓和胖子回話,他們忽然聽到天花板上麵傳出來那所謂的小孩腳步聲,就像是在隨便亂跑一樣。
“上麵真的有小孩子麼?”葉楓問道。
“不知道。”餘溫搖搖頭。
“不知道?”胖子重複了一遍,“每天晚上這麼擾民,你就沒有上去和他們理論一下嗎?”
“上去過啊!但是這裏的住戶好像一個比一個奇怪,敲門都不開,偶爾開一條縫還死氣沉沉的不想搭理你的模樣。
好像除了白天上下班,就和行屍走肉一樣。
對了!他們也不穿鞋!”
餘溫說完,倒是有些啟發了葉楓。
他在地下室內見到監獄才會產生的患鬼,一開始還很奇怪,要是餘溫說的是真的,這些人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窩在房間裏,和坐牢又有什麼區別呢?
應該是有一股力量,限製著他們,讓他們不敢輕易的活動。
這股力量,是不是和那鞋子有關?
或者,從鬼王?
葉楓正在思索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關邪:“我的葉天師,你還沒探查完嘛?我們都在中間的廣場集合了。”
“你們查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查到。”關邪電話那頭有些無奈,“我以為隻是我那棟樓的住戶比較奇怪呢,結果和關崇一比對,發現這裏好像都挺奇怪的。
他們不開燈也就算了,敲門的時候根本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