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從海平線上滾滾而來。拍打在礁石上,浪花碎裂的亂濺開來。那濺起的水花,白花花的,遠遠眺望,像一簇簇白雲,就像乘坐飛機呆在萬裏晴空之上。受挫的浪花很快便像下暴雨似的紛落在海水了。海浪一浪緊接一浪,一浪高過一浪,好像永不停歇,一個浪花衝過礁石奔向沙灘,另一個浪花又緊跟著衝了過來。它們好像在和礁石搏鬥,瘋狂地發起猛攻,猛烈地拍打著礁石。
楚劫深知,用不了多少年,那礁石就會徹底變為海灘中很不起眼的一顆小石頭,最終沉沒於大海之中。
命運仿佛就是這麼神奇,當你發覺自己掌控它時,第二天卻又脫離了你的掌控。
楚劫還沒有迷失自我,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有了最終的目標,也有了階段性的目標。
有人會說,目標算什麼東西,人人都說的目標我才不屑一顧,可是,你沒有想到,正是你不屑一顧的人,卻默默地完成了你不屑一顧的事,最終成為了別人口中的那個當作談資的“他”。
楚劫望著島城的大海,想起了古賽爾的大海,心中波瀾不驚。他在思考著對策。
既然周菲已經躲起來了,但是有一個人卻沒有躲起來,那個人正是陶永超。
那個蛀蟲中的蛀蟲,敗類中的敗類,也是楚劫要手刃的目標之一。當下,他撥通了馮雁的電話——
“馮雁在嗎,幫我查查陶永超的具體位置。”
不一會兒,馮雁發來了一張圖片和一張地圖,圖片是他手下人拍的。
馮雁早就拍了幾個人天天盯著陶永超的一舉一動,雖說陶永超出了那事落馬了,可馮雁知道,楚劫絕對不會放過他,時機成熟後就會下手的。
因此他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著楚劫出手!
三天後,在沙市的白馬小區,陶永超哼著小曲,提著一瓶五糧液走了進去。
雖說他落馬了,但他畢竟也是有貢獻的人,身為金融工作的一員,他幫助國家追回了數百億計的資產,雖說後麵為了一己之私招黑了,可他畢竟還是有功勞的,於是僅僅被摘掉了烏紗帽,並沒有蹲監獄,過著菊花不保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可謂是有滋有味,平時出去和朋友吃個飯,然後四處逛逛,吹吹牛打打麻將,別提有多自在了。
隻不過,他的兒子最近學習成績有些下降,看來是時候管管了。
正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了。
“喂,哪位?”
“是我。”
陶永超聽到那個聲音,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冷笑道:“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說,那500億去哪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咯咯”笑聲:“我的陶廳長,你以為你還是陶廳長嗎?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陶永超咬了咬牙:“周菲,你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你和你的團隊虛擬數據,卷走了500個億,我就說嘛,才運行了不到兩個月的偉大集團E借寶怎麼會那麼快出現資金問題,原來,都是你搞得鬼!”
周菲冷笑:“陶廳長,你最好小心點,你利用景福達輪胎批發的微信支付端口轉移財產的事我還沒給你抖出來呢,如果你再不客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