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嘍!”洪葉調皮地一笑,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背上,就像她在網上頑皮的時候一樣,“駕,哥哥,我們去咖啡廳嘍!”
可是,在她歡快的聲音中,我卻總覺得隱藏著些許的苦澀,獨自承擔著這麼大的壓力,她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蘇海峰無比鬱悶地和唉聲歎氣的馮天明走在後麵,倒是我滿心的歡喜,我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與我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見麵了,要知道,我通宵加班的時候,筱雨都不會太關心,可我這個素未謀麵的妹妹卻經常陪我一整夜,隻是那時候,她說自己在國外,和我有時差,我竟然就這麼傻傻地相信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蘇海峰鬱悶無比地說到,語氣中更是隱隱夾雜著憤怒,因為葉子此刻正歪在我的身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地睡著,無比的安詳。
馮天明手上的杯子一抖,滾燙的咖啡濺灑出來,滴在手上,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緩緩向我們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剛剛睡下,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那聲音特別空曠,就像直接敲在我的心裏,吵得我心煩意亂。我坐起身,看著窗外空曠的夜色,我是個走夜路走習慣了的人,經常後半夜回家,也沒感覺有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我卻覺得心裏發毛,好像外麵有什麼東西盯著我一樣。”
“我是個膽子很大的人,所以直接推開了窗子。我的房間靠邊,外麵就是一根排水管子,山裏嘛,野獸什麼的都比較多,我還以為是耗子打架,敲了敲管子,那個聲音就沒有了。可我剛剛躺回到床上,那個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而且比剛才更加沉重,那絕不是耗子能夠製造出來的,我一下子清醒了,仔細聽著那個聲音,那個聲音……那個聲音……並不是來自於水管,而是,而是,從牆裏傳來的。”
講到這裏,馮天明猛地灌了一口滾燙的咖啡,“你們絕不會想到,我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會害怕這些東西,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馮天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那是因為,這個山莊裏流傳著許多傳說。”蘇海峰冷笑著替他說到。
“你怎麼知道?”馮天明愕然地看著他。
“我是記者,他是廣告人!”蘇海峰微微一笑,指了指我,“省內很多景點的傳說都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當然不包括那些鬼故事。”
“是!”馮天明苦笑了一下,“事實上,就是這樣,其實我是不信的,可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由不得我不信了,我擔心,在歐陽總經理遇害之後,下一個人可能就是我了,而且,今天早上,我特意去問了我熟識的服務員,那個房間的位置那麼好,為什麼會空著,結果那個服務員給我講了一個可怕的故事。”
“她說,那間房原本是供奉著一個靈位的,隻是因為旺季,才撤掉了靈位,至於那裏為什麼會擺放著靈位,她也不知道。”
然而此時,我的大腦中卻是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飄來飄去的不讓我抓住,至於什麼靈位,倒不是我關心的。
“你說,那個聲音來自於什麼地方?”我緊皺著眉頭問到。
“牆,牆裏!”馮師傅咽了口唾沫說道:“你知道這種老式建築的牆壁有多薄,所以牆裏根本不可能有東西,該死的,我竟然在一間靈堂裏睡了一夜。”
後麵的那句話我沒有聽見,因為當確定了那個聲音傳自牆裏的時候,我已經衝了出去,甚至顧不上洪葉正靠在我的肩膀上,張武的房間在一樓,如果他沒有走門,也沒有走窗戶,那麼,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走,那就是地下!
是的,是地下。
我承認自己小說寫的太多了,網絡小說也看的太多了,總以為現實中的黑社會就像他們寫的那樣,狡兔三窟不說,每個窩肯定都還要有幾條秘密的逃生通道。但這一次,我就是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判斷。
被驚醒的洪葉一愣,隨後緊跟著我衝了出來,她不知道我去做什麼,但卻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正如她在網上的時候一樣,對我所要做的事情,她都是毫無條件的支持,理由隻有一個,我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