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省廳射擊訓練場裏,身材高挑,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警服,紮著馬尾的女孩兒雙手平托著一把92式警用轉輪手槍,麵沉似水,看不出一絲的波瀾,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50米外的靶子,沉穩有力地扣動著扳機,快速地移動著槍口,隻片刻的功夫就打光了彈鼓裏的子彈,她隨手甩開彈鼓,彈出了彈殼,迅速裝填子彈,啪的一聲,彈鼓彈了回去,疾風驟雨般的槍聲在停頓了不足五秒鍾之後便又再次響起。
蘇海峰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又看了看手表,射光兩個彈鼓,一次裝填子彈,眼前的這個女孩兒隻用了不到20秒鍾的時間。
他按動了一個開關,靶紙迅速移近,一排清晰的彈孔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條筆直的直線,從一環打到十環,又回到一環,將整張靶紙硬生生地撕成了兩截。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這種隻有在電視或者小說中才能出現的成績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歐陽雨萌,恭喜你,你已經通過了考核,正式成為省公安廳特別行動隊的一員!”蘇海峰摘下了耳塞,對眼前的這個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女孩兒說到。
歐陽雨萌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甩開彈鼓,彈出了彈殼,再次檢查了一下槍械,便收起了槍,冷冷地說道:“我不喜歡這種新型槍械,雖然它操作更簡單,能快速跳過啞彈,而且能使用四種不同型號的子彈,試驗中是目前故障率最低的槍械,看起來性能更可靠,但彈容量隻有6發,而且威力過小,並不能完全滿足實戰中的需求,還不如老式的92式軍用手槍,15發的彈容量就是它相較於這種新型槍械最大的優勢。”
“你放心,以後各種槍械,你可以隨便玩兒,包括那些還沒有量產的實驗室產品。”洪葉走進了靶場,臉上卻帶著些微的憤怒,淡淡地說到。
“那就好。”歐陽雨萌卻像沒有注意到一樣,隻顧著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是不是有權選擇自己想用的武器。”
“當然。”洪葉聳聳肩,“你的組織關係保留在原單位,但從現在開始,你隸屬於省廳特別行動隊,這是你的新工作證,另外,馬上挑選最趁手的武器,我們有任務了。”
“是!”歐陽雨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去挑選裝備了。
“最好帶上麻醉槍!”洪葉在她的身後喊了一聲,歐陽雨萌的身形明顯滯了滯,但卻沒有多問。
“會是個不錯的執行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蘇海峰若有所思。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挑選她?”洪葉笑了笑:“她十幾歲的時候,父母雙亡,是靠著親友的幫忙才完成了學業,上次那件事後,她就被調來當槍械專員,每天對著槍械,卻從來沒有任何的怨言,對命令的執行從來不折不扣,在工作上,她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而且,我欠她的,要不是我,她會是個不錯的刑警,調她來,就當是完成她一個夢想吧。”
“我說她怎麼對這些槍械的優劣那麼熟悉,原來,她是把全部的熱情都奉獻給了自己的事業啊。”蘇海峰聳了聳肩,“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要帶上麻醉槍?這次到底是什麼任務?”
“去處理幾條瘋狗。”洪葉冷哼了一聲,“還有,實習警員蘇海峰同誌,請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個字,我隻是說最好帶上麻醉槍,但是估計用不到,直接斃掉,就地掩埋就好了。”
“這種事情,當地的民警處理不就好了嗎?怎麼還用我們大老遠的跑過去?”蘇海峰滿臉的不解。
“因為,我們是特別行動隊!”洪葉的語氣中聽不出是興奮還是憤怒。
熟睡中的我猛然驚醒,看著窗外的電閃雷鳴,一時間有些發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電視上,晚間新聞正在播放一則本市的新聞,事情發生在距離市中心較遠的一個郊外小村,村裏的狗就像被人預埋了指令一樣,在某一天的某一個時刻,突然集體狂犬病發了。
狂犬病雖然沒有銷聲匿跡,但近年來也比較少見了,這種大規模的爆發在當地引起了恐慌,省裏有關部門不得不派遣了一支小分隊進駐這個村子。
新聞裏唯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這支小分隊了,雖然他們的影子隻是一閃而過,但蘇海峰那標誌性的笑容,洪葉那刻意冰冷的眼神又怎麼能逃得過我這個曾與他們出生入死的人呢?
我拿起電話想問問他們怎麼樣了,自從上次葉子來看我到現在,我們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麵了,然後猛然驚覺,電視屏幕右上角那個“重播”的字眼清晰無誤地告訴我,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我以為自己隻是小睡了一下,未曾想到,如果不是這個炸雷,或許我就要一覺睡到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