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魂裂(4)(1 / 2)

“瘋子,真的是自然氧化嗎?”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到。

“還有別的解釋嗎?”蘇海峰卻將這個問題重新推給了我,看來他們其實也並不確定,隻是,目前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黑暗中,我卻瞪著雙眼,陷入了另一種沉思之中,錢老也算是成名已久了,絕不可能信口雌黃,他最後所說的裂魂訣,恐怕真的和這件事情有著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否則不會在我提到裂魂訣可能就是造成周靜他們異常的原因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甚至拒絕和我再談下去。

如今,周靜、王琦、周正三個人已經發病,王偉、廖光也被咬傷,這個七人團裏隻剩下兩個人還是完好的,一個是王彬王總,一個則是始終在外圍沒有引起我們任何注意的蘇楚。七個人,七魄,冥冥中,似乎已經注定了這個團的命運。

不,不能這樣,我必須要證明這件事和裂魂訣沒有關係,周靜幾個人的發瘋也和古屍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因為,無論是錢老還是蘇海峰提出的解釋都有著致命的漏洞。

就在我迷迷糊糊將睡未睡的時候,枕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正歡快地跳躍著,我猶豫著接起了電話,卻沒想到,竟是錢老打來的,約我一個人馬上到他那裏去,我無暇顧及他是怎樣得到我的電話的,但如此晚的時候聯係我,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連忙敲了敲臥室的門,想告訴筱雨一聲,開門的卻是洪葉,筱雨正躲在陽台上,不知和什麼人通著電話,我也無暇理會,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在洪葉疲憊不堪的眼神中走出了家門。

當我趕到錢老家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年輕人怒氣衝衝地從錢老的書房裏走了出來,麵色不善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離開了。

“坐!”錢老的身上依舊穿著我們離開時的那件衣服,隻是短短的時間裏,他鬢角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一些。

“希望你別介意,我就這麼一個孫子,自小父母因公殉職,也怪我太寵著他了,整天就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泡在一起,好不容易給他找了個保險公司的工作,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他一頓飯的!”大概錢老的這個孫子讓他操碎了心,一開口,錢老就先抱怨了一陣。

“沒關係,錢老師,這麼晚了,叫我過來,有什麼急事嗎?”我狐疑地問到,沒有接關於他孫子的話題,畢竟,他孫子怎麼樣,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王鑫啊,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錢老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一愣,輕輕搖了搖頭,“錢老你說過,鬼神之說那是封建毒瘤,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個世界上有鬼。”

“我隻說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有三魂七魄!”錢老微微一笑,完全不像之前那個義正詞嚴的他,“你不用在我麵前不敢說話,從你問我的那些東西,我就知道,但是我當時不能說,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不能因為自己胡亂的推測影響了警察的工作,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不是警察,這麼說吧,我沒那麼刻板,雖然承蒙大家錯愛,叫我一聲專家,但是,活到這個歲數,我也對這個問題有著諸多的懷疑,國外搞了很多實驗來證明人是有魂魄的,比如國外曾經做過瀕死實驗,1987年,在西班牙的巴塞羅那,一位名叫查維·亞艾那的24歲青年工人,不幸被一隻裝有機器的大箱子壓傷,成為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1990年3月的一天,亞艾那突然清醒過來,雖然隻有短短的10多分鍾,卻向人們敘述了他長眠不醒時的奇遇,他說自己變回一個孩子,由他已去世的姨媽領著。她帶著他,走進一條發光的隧道,它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她對亞艾那說:‘你要找的永恒的平靜,在另一個世界,你可以得到的。’”

“無獨有偶,美國一位65歲的死而複生的商人,也向搶救他的醫生們敘述了自己死後的情景,他記得自己好像一朵輕雲一般,逐漸由肉身上升到天花板,醫院的牆壁與鐵門都阻擋不了那時的他,他很快地飛出醫院,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飛向虛無縹緲的太空。接著他又以極快的速度,在一條無止境的隧道中前進。在隧道的另一端,他看到有一點亮光,這個亮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大,當他到達隧道的盡頭,那光亮變成強烈無比的光源,他的內心充滿喜悅和愛,不再有憂慮、沮喪、痛楚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