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死了!”蘇海峰麵色潮紅,似乎有些激動地說到,隨後劇烈地掙紮起來,我鬆開手,他馬上俯下身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媽的,看不出來,你小子的力氣還不小!”
“到底怎麼回事?”我忍不住低聲咆哮到,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性格。
“你以為我這兩天都在幹什麼?”蘇海峰微微地一笑,“我告訴你,那天我看了那本書就覺得不對!”
“書?什麼書?”我不解地問到。
“就是那本什麼天雷神咒!”蘇海峰冷笑著說道:“你記不記得當時你情急之下把那本書給撕了?”
“等等,我記得那時候你好像並不在我的身邊!你怎麼知道我撕了那本書!”我冷冷地問到。
“我不光知道你撕了那本書,還知道那個所謂的天雷神咒確實幫助你製服了周靜,我更知道那頁紙根本就是假的!”蘇海峰麵露譏諷,鄙夷地說道:“那天我本來是要去調查周靜他們的詳細資料的,但是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這個姓錢的老頭有問題,所以我放棄了調查周靜,而是去監視錢老,這之間一直和葉子有聯係,直到我電話沒電。”
“那錢老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錢老死了!”蘇海峰幽幽地說到。
“我知道,我問你他怎麼會死?”我有些難以壓製自己的怒火,他的死也太巧合了,就在我們查明了致命病因是狂犬病,就在我們懷疑他故意造謠的時候死了,畏罪自殺嗎?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蘇海峰吐了口煙圈,“而且他還是死在我眼皮子底下,這更讓我無法接受!”
“覺察到錢老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係之後,我就決定暗中監視他,離開你們之後,我就悄悄趕到了錢老的辦公樓,你應該記得,他的辦公室正對著一座小山,我就躲在那個小樹林裏,靜靜地觀察他,因為我知道,無論他散播了怎樣的謠言,作為一個狂熱的學者,在我提出他將有可能主持一個重大項目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投入研究,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離開辦公室,甚至拒絕任何人進入,也沒有和外界進行任何的交流。”
“問題也就出在這裏了!”蘇海峰苦笑道:“既然他沒有與外界進行任何的交流,那麼關於僵屍的傳聞就不可能是他放出去的,可是他為什麼要用天雷神咒來騙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你撕掉的那頁紙,斷口很新,根本就和整本書格格不入,我百思不得其解,時間也不允許我再這麼拖下去,所以我決定進去問個明白,可我來到錢老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卻發現裏麵悄無聲息,明明前一刻他還在鼓搗那塊玉石的,我叫門,錢老沒有動靜,我砸門,錢老還是沒有聲音,到最後我撞門,卻隻能聽到空曠的走廊裏傳來的回聲,四麵八方都像有人在看著我一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最後一腳踹開了門,卻發現錢老趴在桌子上,那樣子就像是睡著了,可我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蘇海峰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非常不願意回憶那段經曆:“屋子裏太靜了,靜到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可是我卻完全聽不到錢老的呼吸。”
“還有,辦公室的窗子雖然緊閉著,但走廊上還是有海風吹過的,可站在門口的我,卻能感覺到屋子裏一陣陣燥熱撲麵而來,就在我猶豫著該不該進去的時候,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同時傳進我的鼻子的,還有一陣陣異樣的血腥,我這才注意到,在錢老的身前,一灘鮮血早已經形成了一個血窪,隻是我太緊張沒有注意而已,錢老,早已經死了。”
“我隻能選擇報警,警察趕來之前這段時間,我雖然沒有破壞現場,但還是仔細觀察了一下,你猜我發現了什麼?”蘇海峰抽了抽鼻子,大概是昨晚著涼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明明是沐浴在朝陽底下,卻還是攏了攏衣服,好像很冷一樣:“他辦公室裏那些植物,你還記不記得前一天我們進去的時候,那些植物還都是生命力旺盛的,可是昨天我看到的就完全不同了,雖然不太明顯,但是明顯能感覺到,它們很萎靡。”
“錢老,究竟是怎麼死的?難道也是那種病毒?”我終於逮到機會插嘴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