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反正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傾向於是人為因素造成的,但是警察辦案,不能憑個人感情用事,所以我們會兩手齊抓,一方麵調查天池怪獸的事情,另一方麵著手調查這些失蹤者的背景以及他們最後接觸的人!”洪葉果斷地說道。
“可我們隻有這幾個人!”我有氣無力地說道:“人手根本不夠。”
“開玩笑,我們人手不夠?”蘇海峰放肆地笑了,“以前是這樣,我們連調動省內的警方都成問題,但現在不同了,雖然我們依然借用省廳的辦公室,但別說葉子,就是你王鑫,也能對著省廳的人指手畫腳,所以,東三省這個地頭上,所有的警力都是我們的後勤保障大隊,隻要有需要,我們可以要求當地警方無條件協助我們調查!”
蘇海峰說的趾高氣昂,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當我們趕到當地派出所的時候,就看到魏鵬勃和歐陽雨萌正被當地警方客客氣氣地請了出來,魏鵬勃那龐大的身軀隨著她壓抑的喘息劇烈地顫抖著,要不是打不過對方,我估計她早就動手了。歐陽雨萌的表情就平靜了許多,一臉的冷漠,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著那些警察,仿佛要把他們的樣子刻在腦海裏一樣。
但這種平靜下卻隱藏著巨大的殺機,她的手習慣性地放在腰間,如果那裏藏著一把槍的話,相信此刻已經打開了保險。可她畢竟是在旅遊的時候臨時接到的任務,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她的證件在這裏更沒有太大的作用,而新的證件此刻都在洪葉的身上。
很顯然,她們在這個地方的派出所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閉門羹。
直到看到我們的出現,她那張冷冰冰的臉才露出了一抹笑容,緩步向我們走了過來,不知為什麼,看著她高挑的身子搖曳生姿地走近,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板。
“你們來了!”她平靜地說道,向我們點了點頭,隨後竟把我拉到了一邊。
“王鑫,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她保持著自己的微笑,竟讓我有一絲的感動,那是一種真摯的笑容,不夾帶任何的嘲諷,也沒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但那微笑卻讓我心底一寬,很想放下一切偽裝的堅強。
“別再想那麼多了,我知道說這些都沒有用,感情的事不是別人可以開導得了的,但是你還是應該向前看,人嘛,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她由衷地說道。
“是,我應該多找幾棵樹試試!”我撓了撓腦袋,開了個玩笑。
“嗯?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座森林!”她大概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所以有些話說起來總要考慮一會兒,“何況是一棵歪脖樹,你說呢?”
“歪脖樹?”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我喜歡你這個比喻!”
“嗯,其實你是個不錯的人,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你的優點,一個人的優點要在能欣賞它的人眼中才是優點,否則那些東西根本一文不值,你們分開了,隻是緣分盡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真正懂你、欣賞你的人,所以,不要太傷心了!”這大概是她自知道我和筱雨的事情後就一直在考慮的話,現在一口氣說了出來,和我的話根本就連不上,我隻有無奈地笑了笑。
“哦,對了,這個給你!”我拿出了她新的證件和警服,在這裏畢竟不比在本省開展工作,沒有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寸步難行,可也是步履維艱。
歐陽雨萌愣了一下,接過了警服和證件,轉身要去換衣服,走出了幾步之後才想起該說聲謝謝,看著她有些窘迫的樣子,筱雨的離開帶給我的痛苦竟然又消散了幾分。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回家去,該幹活了!”魏鵬勃板著一張臉,可無論怎麼聽,那語氣中都帶著一絲調笑的味道,即便是我,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發燒。
既然我們已經到來,而且是直屬公安部領導的特別行動小組,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不能與她們之前的待遇同日而語,所長李景明幾乎是小跑著出來迎接我們。
“是特別行動組的洪警官吧?歡迎歡迎!”李景明用力搖晃著洪葉的手,根本沒有注意到洪葉眼中的不耐煩,“我已經接到了上麵的電話,上麵要求我們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有任何要求你們盡管提,隻要我們能夠做到的,就一定配合!”他的目光從我們的臉上一一掃過,落到了我們肩上的徽章上,瞳孔微微收縮,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