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放棄我自己,我緊緊地抓住達目爾,達目爾抓住繩子,跳了下去,機艙內的人用力往上拉繩子,將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拉,繩子摩擦在艙門邊,一點點地開始斷裂,我抬頭看著那繩子接近斷裂的尾聲,而我們還完全掉在空中。
“快點拉,往上拉啊,還有五秒了,四秒了……”機艙內的人命懸一線地說道。
麵對雙重危險,我隻有選擇脫離他們,否則,死的將是所有人,我用力推開了達目爾,從空中飛落了下去,沒有任何阻礙和牽製地完全飛落的感覺真好,雖然知道即將麵臨的是慘不忍睹的死亡。
“森立上校、森立上校……”達目爾呼喊道。達目爾的身影在我視線裏越來越小,直到我看見他那如同螞蟻般的顆粒爬進如洞口般的機艙內,直到足以超過三十秒,天空中也沒有發生大爆炸,於是我也總算放心,艙門關上,及時恢複了平穩狀態,他們脫離了危險。
我以為我必死無疑,我以為我醒來所見到的這個山洞是陰曹地府。
“將軍,你醒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十分動聽,就像風鈴一樣讓人覺得無比的清晰。
我扭頭,看向身旁,眼前一個卷發的少女蹲在我身旁,她帶著口罩。
“這裏是哪裏?我死了嗎?”我動了動幹澀的嘴唇問道。
她似乎懂醫術,她給我處理著手上的傷口,說:“將軍,你沒有死,你從數千米高空墜落下來,幸好落在了深潭裏,而你的體格也足夠健壯,所以隻要能醒過來,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這裏是大西洋中心山脈底下的一個我也不知道名字的山洞。”
我緩了緩,彎身起來,向山洞四處看了一遍,說:“世界上最高的山脈大西洋山脈是由於地殼運動從深海裏擠壓上來形成的,不是說當年由於許多國家向大西洋裏麵拋核武器做實驗,所以導致這片海域徹底被核輻射給侵害,數千年也無法有任何生物在此處生存嗎?你怎麼會在這裏,而且好像住了好久的樣子,這個山洞是你的家?”
“是的,我在這裏足足待了三年了,從世界大戰開始,我的爸爸就把我送到了這個不可能有生物生存山脈下的山洞裏。”她摘掉了臉上的口罩,她的五官長得極為端莊,膚色偏白,但又不完全是白種人那種白,好像是黃種人與白種人的混血膚色,這種膚色很好看,屬於再完美的色彩和技術也繪製不出的完美顏色。
我根本聽不懂她的話,我說:“你的爸爸是誰?他現在人呢?我可以見見他嗎?”
這個女子看來最多不過二十五吧,笑容和神情顯得天真而瑞嫩,我想有些事必須問她的大人才足夠清楚。
“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我的爸爸把我送到這裏來,然後就走了,他也是一名將軍,所以也得上戰場,我看到你的軍服標致,你是博羅德軍團的,而我爸爸也是。”她說。
我問道:“那你爸爸叫什麼?也許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