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從來沒有這般猶豫、掙紮、矛盾過。其實他每次寵幸姬妾之時可以不動感情，不做前戲直接發泄就好了，可是今天他想起五媚那張蒼老的容顏，剛剛的觸感，他就惡心。
對於貴族子弟來說，女人便如衣服，穿過便可扔棄，沒必要將就。今天如果他要了她，雖然是為利益，他還是難以下手，想起她那蒼老的皮膚，他就提不起興致，沒有那種欲啊望的。
原來他是很注重外表的，外貌協會！
當初程良歡吸引他的地方，無非便是那張容顏。
如此想著，雲晟睿手上動作頓住，他還是難以脫下最後一道防線。
光注重外表的種馬！內在美其實也很重要！
可惜，他隻注重外表！
他喜歡鮮活美麗的身子，至於那曾經絢爛的身子他沒興趣，也提不起來絲毫興致！
他的觀念就是每天寧願對著一張美麗的麵容用膳，即便是沒有菜，看著那張臉吃飯也會是食欲大增！
論起相貌，五媚不及她！論起家世五媚也不及程良歡！要論門當戶對最合適的又入得了他法眼的也就隻有程良歡。
而且她丞相嫡女的身份對於他將來奪取皇位也有很大的幫助！
男人往往是越得不到的越好，當然有些女人也不例外。
收回那份猶豫，雲晟睿提起褻褲迅速穿上，威脅利用她的辦法有多種，他不需要走這一步，而且也沒必要非他親自出馬！
穿戴整齊，雲晟睿步出房間。頓時屋外的清涼空氣撲麵而來，他不覺得那麼壓抑了。
一旁海叔正提著燈籠來回渡步，而秋菊和那些禦醫大夫都不見了。
聽見開門聲，海叔立即走了上來。
“何事？”對待任何下人雲晟睿都是冰冷著一張臉，而隻有對待那張第一美人的臉龐時他才會不自覺放軟話語。其實，喜歡程良歡是他的征服欲啊望的在作祟。有說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而且，更何況他是外貌協會的！
上前，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海叔略顯蒼老的臉愈加明顯看得出他臉部上凹凸不平的肌膚，歲月滄桑留下的印記，隻聽他焦急地直入話題，“王爺，請您聽老奴一聲勸，這女子留不得！”
惜字如金，是雲晟睿對下人的一貫作風，“理由。”
海叔斟酌了一下道：“王爺，老奴曾有和修王爺提到過，等她醫好了丞相千金便殺了她，以絕後患。現如今看眼下情形，其實丞相千金是可以慢慢調理恢複的，隻要丞相千金願意配合在人前忍著咳意，對外宣揚就說病已大好，到那時您再向皇上請奏，皇上也不會再以丞相千金身患癆症不適入嫁皇家而推辭了。”
聞言，雲晟睿緘默，隨即雙眸微眯，目光投向那月光下，朦朧月色籠罩的清幽的樹影。
靜謐一瞬，他隻吐出倆字，“不妥。”
簡簡單單倆字便否決了海叔一大串話語提議。
“她尚有利用價值殺不得。你去找個無親無故的男子過來，讓他與馮姑娘陰陽相合，之後的事……本王想你明白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