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馬吊牌局(1 / 2)

(要離石頭遠一點,否則今天搬起的石頭,極有可能砸到明天的腳)

孟崀和鄧紅汝上了二樓,見候午已經候在了雅閣門口。

孟崀與候午互相看了一眼,互相讀出了對方眼中的蒼白之後,孟崀便走了進去。

孟崀身後的鄧紅汝剛想跟著走進去,候午卻伸手攔住猥猥瑣瑣的鄧紅汝道。

“老爺不喜歡嘈雜,閑雜人等不可入內。”

鄧紅汝悻悻然地微微癟嘴,與孟崀深情對望一眼,“望君珍重”的訊息還未傳達完整,候午便已經掩上了門扉,顯得十分冷漠和不知趣。

孟崀回過頭,隻見這寬敞的雅閣之中,置一紅木方桌,兩扇窗門大敞,光線十分充裕。

而鄭虎、楊義隆、候午以北位、西位、和東位而坐,孟崀隻餘南位可坐。

此時孟崀隻見鄭虎和楊義隆麵上並不是十分嚴肅,反而有些玩味地盯著他,而候午,卻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窗外的雨,依然細細潤潤地落個不停,不時刮幾道蕭瑟進屋,順道帶幾顆雨粒落在窗台上,一時間,氣氛有些清洌。

“孟公子,請就坐。”鄭虎似嚴陣以待,首先開口道。

“虎爺可是不介意我掩上窗戶。”

“喔?不妨。”鄭虎見孟崀不卑不亢,有些安然自若,又說道。

“看來孟公子,還是怕冷啊。”

孟崀一邊拉上窗戶,一邊不疾不徐地回道。

“冷倒不怕,隻是覺得這東萊城的雨鬼天氣有些煩人,讓人不能正常出行和工作。”

孟崀打心眼裏其實並不害怕,一方麵自己有些自保的本領,一方麵也覺得若是鄭虎真想要對自己動手,也沒必要使這些繁冗手段,估計鄭虎大概也隻是想試探一下自己,所以孟崀的言辭也並不軟弱,以天氣暗表不滿。

鄭虎聽到孟崀的回複,也是微微一驚,覺得孟崀小小年紀,竟然有幾分氣魄,心頭不禁對孟崀多添了幾分興趣。

孟崀關完窗戶,回到紅木方桌的南位幽幽坐下。

“馬吊,孟公子應該會玩吧?”

孟崀心頭暗忖,馬吊在自己的前世就是麻將,而作為一個龍的傳人,打麻將便是生下來就會的本事,不由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略懂一點,虎爺既然喜歡打馬吊,我便奉陪到底。”孟崀不由想到,作為深諳麻將之道的龍的傳人,自己在前世的麻將水平,若是對比成軍隊之中士兵的作戰能力,那至少也是一個美國海豹突擊隊員的水平。

“我們三人先來一步,便先挑了座位,讓孟公子為南,孟公子沒意見吧?”

“既然有意讓我為南,有何必多此一舉問我意見,莫非虎爺喜歡做這些脫了褲子放屁的事情?”孟崀心頭不爽之情大作,最是不喜這些不幹不脆的作為。

鄭虎也是微微一怔,雖是沒聽過“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這句俚語,但其中的意思確實再明白不過,一方麵恍然看出孟崀竟是這般口齒伶俐,一方麵也是覺得這個少年確是脾性怪異,麵對自己三人,竟然不懼不怕,對自己言語上的挑釁也是毅然反擊,越發覺得這少年有些奇特,這般肆無忌憚,莫非真是有何倚仗。

“臭屁小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別逼我發作。”楊義隆覺得孟崀說話太過輕佻,微微恚怒道。

“不妨,不妨。”鄭虎與楊義隆對望一眼,領了他的好意,又安撫楊義隆道。

“孟公子果然伶牙俐齒,怪不得鄭蕾蕾在你麵前也是語塞連連,討不到半點便宜。”

“虎爺所言差也,隻是純粹地切磋一些道藝罷了,若是非要比出個勝負,分出個盈虧,那便是別有用心了。”孟崀鎮定自若地說道。

“好一個純粹地切磋道藝,孟公子年紀輕輕,確是好一副氣魄和心態。”鄭虎開始隱隱相信,以孟崀的脾性,他應該並非有意為難鄭蕾蕾。

“虎爺謬讚,我們還是趕快開始打馬吊,怎麼個打法,底注多少兩,我身上隻有三千兩,貴了我可玩不起。”

“孟公子實在是個耿直爽快之人,既然這樣,我們的馬吊也打得爽快一些,一局定勝負。”

“好啊,虎爺這種爽快的作風,我也是十分中意,那這一局,賭多少銀兩?”

“不賭銀兩。”

“那賭什麼?”孟崀這才想到,東萊城的第一富豪,又如何會在意銀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