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A對B有控製之嫌的時候,即使A對B付出得再多,那都不是真正的愛)
麵對自己父親一反常態的憤怒與責罵,餘輝微微低著頭,但眼中全是委屈和不以為然,隻是在心頭越發堅定了報複孟崀的想法,不由抬頭望了一眼那個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孟崀,明明那個少年的模樣生的那般清秀漂亮,可自己偏偏覺得那張麵龐惡心得不得了,總有一天要讓孟崀為這份惡心付出代價,餘輝心頭這般想到。
……
“大哥,走了。”鄧紅汝用胳膊微微杵了一下陷入沉思之中的孟崀。
孟崀這才從重重疑慮之中醒過神來,見牟壹壹也對自己使了一個“走人”的眼色。
“好,我們走吧。”
餘大富一臉微微笑意的目送著孟崀、鄧紅汝、牟壹壹、牟二和宋掌櫃五人,語氣討好地說道。
“幾位走好,今日多有得罪,煩請幾位多多包涵。”
五人之中隻有宋掌櫃對餘大富微微點頭示意,宋掌櫃也是一個極其機靈的明白人,其實麵對剛剛急轉直下的形勢,最始料未及的便是他,這不僅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孟崀的身份和背景,更讓他不得不重新琢磨孟崀的立場,不過根據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心頭便已篤定,孟崀絕對不是他該得罪的人,並且還有很大的可能性,孟崀不是穗香苑也不是他宋家的敵人。
直到孟崀五人的背影消失於餘大富的視野之後,餘大富才斂去臉上的微笑,又一臉正色地對餘輝強調道。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以後再莫得罪那幾人,特別是那個叫孟崀的少年,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餘大富說罷便怫然拂袖而去,全然不知他剛剛嚴厲而又不留顏麵的一席話,對於處身於青春叛逆期的餘輝來說,隻會更加促使餘輝依照餘大富的逆意行事。
餘大富離開之後,餘輝在原地愣了半晌,隻是緊緊壓著牙邦,身上憤怒的情緒猶如一壺即將被燒煮沸騰的水,讓他與冷靜愈發地相去甚遠。
……
孟崀五人走出縣衙之後,天幕微降,港口城市的傍晚,即使黑也黑出了一股藍調。
不知是由於今日發生事情對宋掌櫃來說太過折騰,還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對他衝擊太大,年近五旬的宋掌櫃,此刻的臉上竟然略顯蒼白,在晝夜交替的傍晚,幾縷殘光落到他的臉上,讓他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顯得特別無力。
但宋掌櫃依然強打起精神,略顯困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對孟崀說道。
“知道孟公子也是一個幹脆利索的明白人,近日我宋某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犯了些糊塗,確確實實對孟公子有所得罪,希望孟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宋某計較,為表誠意,不管孟公子在穗香苑三樓的對子留不留的住,我便認孟公子為我宋家永久的貴客,隻要是我宋家的產業,以後一應免費招待孟公子,若是孟公子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地方,隻要是我宋某力所能及的,定鼎力相助。”
宋掌櫃這話無論是語義還是語氣都是十分有誠意,牟壹壹也對著孟崀微微點頭。
孟崀又考慮到宋掌櫃之前可能也確實是迫不得已,便也十分有誠意的回道。
“我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既然宋掌櫃這般有誠意,我便把宋掌櫃當個朋友。”
“隻是?”
“隻是什麼?”宋掌櫃有些微微焦急地問道。
“隻是我以後怕是要經常來穗香苑蹭飯,宋掌櫃可不要嫌棄。”孟崀打趣道。
見孟崀隻是開個緩和氣氛的玩笑,宋掌櫃這才放心下來。
“多謝孟公子的理解。”
隨即牟二又一臉樸實直愣地對宋掌櫃說道。
“宋掌櫃,今日多謝你對我牟氏父子二人的回護,你先行一步,我再與他們說幾句話。”
宋掌櫃離開之後。
牟二卻似乎換了一副神情,眼中精光熠熠,他看似隨意地盯了鄧紅汝一眼,那眼神似乎極其鋒利,鄧紅汝竟然控製不住地不敢去接,便十分識趣地退到一旁。牟二這才走到孟崀身前,似乎很隨和地對孟崀說道。
“孟崀,我知道今日壹壹已經將我們父子倆的一些秘密告訴了你,不過我也不怪他,因為我和他一樣,都願意選擇相信你,不過這些事希望你務必要替我們保密,今日你對我牟氏父子出手相助,我也知道你心懷好意,我表示感謝,但希望你以後不要貿然出手,一是你的招式雖然有些奇怪並且似乎速度很快,但眼尖和耳尖的人並不難發現,我相信那應該也是你的絕技,你這般公然出手極易暴露,容易遭人防範。二是你這般衝動極易惹出是非,之前我已用眼神告知你,不要出手,此事由我負責,但你卻依然出了手。不過也罷,弄巧成拙,這也剛好能看出你與壹壹有些真情分,這是好事,如果你倆覺得互相投契,希望你們以後也能珍惜這份情誼,我知道你與壹壹現在都對我的身份感到疑惑,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在此之前,你們要做好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是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莫要再做些魯莽之事。第二件事情便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因為以後還有太多崎嶇的道路需要你們自己去走。第三件事情,便是記住和做好前兩件事情。還有,孟崀你練就的清心經的事情,關於清心經修煉以及控製的心法,我確實也是不得而知,不過確實可以讓壹壹把流雲散手控製真氣的心法告訴於你,你試一試,說不定可能對你確實能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