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雲:有父從父,無父從兄。劉銘祺即為秀娘的長兄,長兄如父,理應家裏的大事小情全由他來當家作主。無論是清朝還是現世都是這個理。

兄妹倆吃完早飯,劉銘祺望著勤勞能幹的秀娘,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想法。一家一戶過日子,總該有個當家管事的人。自己雖然身為長兄,卻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長兄的樣子。秀娘持家有方,勤勤懇懇,劉家要想把日子過好,還真的要有秀娘這樣的賢內助才行,秀娘雖然尚幼,但是居家過日子肯定比自己強。

劉銘祺滿臉欣慰地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道:“秀娘,家裏窮是窮了點,不是還有兩個金元寶嗎?也夠我們兄妹倆過上幾年好日子啦。”

“嗯……”秀娘邊收拾碗筷,邊應聲道。

劉銘祺頓了頓接著說道:“秀娘啊!哥哥本是一介落魄的書生,古語雲:百無一用是書生。以後你我兄妹倆既然持家過日子,總要有個當家主事的人,哥哥雖然年長,卻無理財管家之能。我看日後,家裏家外的事就交給妹妹打理吧,還需妹妹多多辛苦擔待。”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要想當好家,也絕非易事。

秀娘明白哥哥的意思,慌忙放下碗筷,急著擺起小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哥哥本就是我們劉家的一家之主,哪有妹妹當家作主之理,傳將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再說秀娘年幼無知,無才無德,哪能當得好家呀。”

劉銘祺哈哈一笑:“哥哥說能當就能當,還管別人嚼舌頭不成,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別謙虛了,謙虛過度就是驕傲,等以後哥哥家大業大的時候,還指望秀娘給哥哥把持著呢!”

劉銘祺如此一讚揚,秀娘臉上隨即熱乎乎的,靦腆地點了點頭,道:“哥,你放心,有哥哥給我撐腰,秀娘以後一定會好好地過日子。”

“那哥哥就要恭喜我們劉家的當家人劉秀娘同誌走馬上任嘍!”劉銘祺笑嘻嘻地調侃道。

秀娘兩腮桃紅,紅唇緊抿,眉毛也笑得彎彎的,活像掛在天邊的兩道彎彎月牙。

秀娘麻利地將碗筷洗刷幹淨,又將炕上的草席掃抹一遍,然後坐在掛在土牆上的鏡子麵前,梳理起女兒家的發髻。秀娘用自己的頭發將發纂的底座梳出,留下兩綹頭發。在頭頂安好那用黑緞子和鐵絲裹好的架子,再用這兩綹頭發往上梳,從左右兩側經過這大扁方裹住和固定住架子,再在根部插上兩隻木簪裝點起來。

轉眼間,一位活脫脫古代絕色美女在鏡前梳妝的情景展現在劉銘祺的麵前,看得他伸著脖子一個勁地吞咽著口水。心裏忍不住又大罵起了紅塵了那個老東西:紅塵了啊紅塵了,你真的缺了八輩子,不,是十輩子大德了。人家穿越到古代的哥們,好歹都能碰到個美嬌娘作老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可倒好,遇到的絕色美女居然是自己的親妹妹。這不是故意整我嗎!他媽的,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劉銘祺仰躺在炕頭滾卷的被子上,色眯眯地看著秀娘嬌秀的身姿,一道色茫茫的眼神又一次地在秀娘凸顯有致的腰身上打量許久,秀娘轉身時正巧望見,目光對接,劉銘祺迅速收回的眼神,假裝若無其事的向別處望去。

秀娘不明白哥哥自從複活後,為什麼老是用一種怪異的,帶著電花的眼神偷看自己,窘得秀娘時常不敢抬頭麵對。秀娘不是不懂男女之情,但是自己和哥哥本是一奶同胞,麵對劉銘祺火辣辣的目光,全然當作是對自己的愛惜和關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