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麼了。”秀娘閉著眼睛,俯身而臥,乖巧地等著相公的入侵,卻發現相公久久,羞著臉扭頭問道。

劉銘祺忽然想起王大娘臨終前說過的話,句句屬實,秀娘的身上真的有一隻鳳凰的紋身,奇道:“秀娘,你背上果真紋有一隻華麗而又美麗的鳳凰?”

“真的嗎?相公喜歡嗎?”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成了龍了嗎?這不就成了龍鳳相配了嘛!”劉銘祺又開始調侃道。

聽過龍鳳呈祥,倒是沒聽過龍鳳相配的。秀娘實在是拿這位飽讀詩書的大才子沒辦法,偷偷笑了笑,又慵懶地俯動著身子,似乎在等待著劉銘祺的馴化一般,乖乖地默不作聲。

日上三杆,倒在炕上睡得口水四溢的劉銘祺才漸漸地醒來,伸手一摸,身旁已經是空空如也,勤快的秀娘早就在院子裏邊忙著晾曬劉銘祺脫換下來的軍服邊哼著鄉下的歌謠,完全沉浸在結婚蜜月的幸福快樂,笑盈盈的小臉賽過五月得桃花別樣的美麗動人。

劉銘祺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那個舒服勁就別提了。炕沿邊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他以前穿過的袍褂,“真是讓人疼的小妮子,咋就這麼會照顧人呢!”劉銘祺濃眉一展,得意的自笑了一聲,拿起一旁的袍褂穿戴整齊。下炕提上鞋,正想到院子裏享受一下溫暖得日光浴。起身時卻被擺靠在牆角的一個漂亮的紅色錦盒,引去了注意力。

返回身,把錦盒拿在手裏左右看了看,“難道裏麵藏著什麼寶貝?家裏得寶貝除了那塊藏金圖以外,就沒什麼值錢得物件啦!”

劉銘祺一邊瞎琢磨一邊輕輕地揭開盒蓋,奪目一看,裏麵原來竟是一塊粗糙的淡黃色的粗布,裏麵好像還包裹著什麼?掀開粗布一看,原來是昨晚秀娘掖在背下的紅肚兜。隱隱發現紅色肚兜上麵留有一片大大小小的深鮮紅斑跡,難道秀娘把它掖到背下是……

正這時,秀娘帶著笑臉從外麵進來,看見相公正偷偷地動她得東西,當時小臉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支吾道:“大嫂說,女人的初次一定要見紅,給相公檢驗貞潔。”

生活在大清這樣的封建王朝的女子有幾個不是的啊,哪像後世社會的現代人觀念的大變革,日益衝淡了女人的貞操觀,若是能在小學找一個就算不錯了。

劉銘祺輕點了一下秀娘的鼻尖,道:“你呀!秀娘和相公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公怎會懷疑我們之間的忠貞愛情呢!”

秀娘靦腆地嫣然一笑,羞澀地低著頭窮於回答。

劉銘祺接著又道:“時辰也不早了,相公我還有回到兵營複命呢!”

秀娘一聽劉銘祺要走,神色立即慌了起來,撲在他的懷裏抽泣道:“秀娘舍不得相公,秀娘不讓相公走……”

劉銘祺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但是他已經是大清朝的兵,是沒辦法回頭的。為了安慰秀娘,劉銘祺裝做沒事人一樣,低頭在秀娘的粉臉上親了一口,講了句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話。“身為大清子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匪寇踐踏我們大清朝的山河,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又豈能為兒女私情所束縛?”

秀娘依然難分難舍地抱著劉銘祺不放,好像她一放手就永遠見不到劉銘祺一樣,越抱越緊。

劉銘祺抬手抹去秀娘臉上的淚珠,強顏歡笑道:“秀娘不要難過,等相公在軍營裏建功立業後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到時候,相公天天陪著你,吃你給我燒的菜,穿你給我洗的衣,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說完,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故意板著臉道:“秀娘,這張銀票你拿好,千萬不要苦了自己,要是相公回來看見你病了,瘦了,我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