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大人,這四個人也太不像話啦!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他們竟敢違背總兵大人的軍令,膽大妄為。就讓小寶帶上火槍騎兵營的弟兄們把他們四個人全抓來,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在總兵大人麵前張狂。”一旁的小寶大步上前,咬牙切齒地在劉銘祺耳邊言道。
患難見真情,而今劉銘祺的身邊隻有小寶與他患難與共,忠心耿耿地跟隨著他。
劉銘祺聽後,連忙搖頭,道:“不可,不可,現在不是耍總兵大人官威的時候,四個參將有意與我作對,要想辦法化解才行,不可魯莽,更不可用暴力,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要以德服人,明白嗎?”
小寶無不擔心地道:“是,總兵大人,可是他們現在完全把您放在眼裏,這日後……”
劉銘祺嘿嘿一笑道:“沒關係,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卻要把他們放在眼裏,以德報怨,方能化解。對了,小寶,昨晚我安排你做的事都辦好了嗎?”
小寶拱手道:“回稟總兵大人,全已經辦好了。”
劉銘祺命道:“全都跟我帶上,然後,跟我到兌字營走一趟。”
“喳!”小寶遵命道。接著又在劉銘祺的耳邊請示道:“總兵大人,要不要帶上火槍騎兵營保護總兵大人的安全呢?我怕萬一……”
劉銘祺毫無顧忌地笑道:“萬一什麼?難道我還怕他們把我吃了,剮了,殺了不成。隨便帶幾個侍衛就行了,別忘了,我才是總兵大人,一軍之帥。王總兵要是不相信我有這個控製局麵的能力,他也不會放心地把總兵的軍權交給我的。”
小寶笑嘻嘻地恭維道:“總兵大人德才兼備,定能使四位參將大人馬首是瞻。”
劉銘祺麵呈得意之色,哈哈大笑,大步朝帳外走去,小寶見狀,立刻緊跟其後。
兩人出營帳後,侍衛官牽來備好的馬匹,兩個翻身上馬,帶上幾個侍衛,一路揚塵,直奔兌字營而去。
話說兌字營參將鮑鐵,一臉鐵青地坐在營帳內生悶氣,心裏越想越不是個滋味,暗暗道:“劉銘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隻不過是我兌字營當初抓來的一個壯丁而已,老天爺居然瞎了眼,讓他莫名其妙地爬到了老子的頭上作威作福,你算你現在是總兵又怎麼樣,老子就是不服你,別說你下了七道軍令請我,就算下一百道軍令,老子照樣不甩你。把老子惹急了,我讓你活不過今夜五更。”
“鮑參將在嗎?鮑參將可在呀?”正這時,帳外幾聲高喝,鮑鐵方才回過神來,不等營兵來報,便見帳簾一挑,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總兵大人劉銘祺。
“哼!”鮑鐵不屑地將臉扭向一邊。做不歡迎狀。
“鮑參將,火槍騎兵營千總劉銘祺參見鮑鐵鮑大人。”劉銘祺進賬後,笑著拱手施禮道。
鮑鐵一怔,沒想到劉銘祺會親自登門來請。隨即臉上的怒容又起,心想:“裝什麼蒜,得了便宜還賣乖。”但話又說回來了,別人要是給足了自己麵子,心裏還是滿舒坦一些的。
劉銘祺見鮑鐵繃著臉不理睬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笑著坦然道:“鮑大人是不是還對昨天的事耿耿於懷呀!說實在的,論資曆、論魄力,論官職不管哪些方麵,與鮑大人想比,下官都自愧不如。但是為什麼總兵大人臨走時卻把這權高位重的位置交給下官了呢?鮑大人是有所不知啊!”
鮑鐵雖滿麵怨氣,卻支楞著耳朵,願聽詳明。劉銘祺說的這些話也正是自己納悶的地方。
“實話和鮑大人講了吧!總兵大人臨走時曾跟下官說過,在四營之中獨屬鮑大人最驍勇善戰,忠心報國。這總兵的位置是早晚都要留給鮑大人的。但如今,大敵當前,王總兵又重病在身,若是將總兵位置讓給了鮑大人,勢必會激起其他三營參將的不滿和不服,對剿匪不利,也不利穩定軍心,所以總兵大人臨走前跟下官一再告誡說,將總兵之位由下官暫代時日,鮑將軍定能大人有大量,輔佐下官滅寇剿匪,其他三營的參將即使不服,但是有鮑大人之威所在,誰也不敢說個不字。所以下官才放心大膽地將總兵之職接了下來,待日後滅寇剿匪大功告成之日,再將總兵之職雙手恭讓給鮑大人,而眼下若沒有鮑大人給下官撐腰,下官即便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擔當此責啊!”劉銘祺滔滔不絕如黃河流水般在鮑鐵麵前胡編亂改了一通,聽得鮑大眼是半信半疑,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