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其中一個實在是扛不住揍,大喊“我招”,恐怕這耳光子不知要打多少個才能停。

劉銘祺一臉的陰笑,故意‘和藹可親‘的道:“停,停,停,早說不就不打了嗎?下手也忒重了,這牙都打掉了,以後吃飯都成問題。說吧!說了就不打了。”

此時,幾個黑衣刺客的心裏倒有幾分‘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親身感受,好歹自己也是坐過牢的,殺過人的主,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被人打的這麼慘,一口吃嘛嘛香的大鋼牙,被打得沒剩幾顆了。

剛才那個禁不住揍的刺客伏地磕了幾個響頭,哀道:“巡撫大人饒命,小人該死,悔不該收人錢財,昧著良心來刺殺巡撫大人。”

劉銘祺點點頭,安慰道:“知道錯了就是好同誌嗎?說吧!如實說來。”

那刺客伏地稟道:“啟稟巡撫大人,我們是王鵬林派來刺殺巡撫大人的。小人不敢撒謊,句句實言。”

劉銘祺心中一振,暗自詫異道:“王鵬林?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小子他娘的居然跟我玩這一套。”

張管家上前一步,在劉銘祺耳邊不解地問道:“老爺,那王鵬林乃是巽字營參將,無緣無故為何加害老爺呢?”

劉銘祺一揮衣袖,冷笑道:“哼,還不是因收繳庫銀的事,這小子不但不按時交還庫銀,居然敢對本府下這麼狠的手,明目張膽地跟本府作對。”

一旁的宋二虎怒步上前,朗聲道:“管他娘的什麼參將還大醬,他既然對我兄弟不敬,老子就取他狗命來,賢弟稍等片刻,為兄去去就回。”

宋二虎是什麼人,塞外匪王啊!一身絕世的武功無人能敵,要想殺死王鵬林之流,那還不跟碾死個螞蟻這麼簡單。

“慢!宋大哥留步。”劉銘祺連忙阻止道。轉身陰著臉解釋道:“王鵬林無非是馮天培院子裏的一條狗,不足以讓本府為了這條到處咬人的瘋狗而大動幹戈,等本府收拾完老奸巨猾的馮天培,回過頭去再去收拾他。”

劉銘祺當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以天下之大善為百姓而善,以天下之大惡來對付小人之惡,他豈能放過暗箭傷人的真小人王鵬林。

聽劉銘祺一席話,宋二虎強壓下心頭上的怒氣,轉回身,道:“賢弟,這幾個刺客將如何處置?”

劉銘祺歎了口氣,正色道:“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爾等刺殺本府,本是罪大惡疾,死有餘辜。就怪不得本府對你們不客氣啦!不過嘛!這位敢於承認錯誤的刺客同誌表現的很好,暫且留他一命,讓他回去給王鵬林帶個話,就說歡迎他隨時派人來刺殺本府,有什麼手段盡快如數使出來,本府等著他。至於其他幾位表現不好的刺客同誌嘛,拖出去,槍斃!”

話音剛落,那幾個閉口不言愣冒充大瓣蒜的刺客們,這回倒是真的怕了,哇的幾聲狼嚎,連聲求饒,拚命地用腦袋撞擊地球,希望能以這種感天動地的方式求得巡撫大人的同情,放他們一條生路。

然而為時已晚,機會都是把握在自己的手裏的,給他們生的機會他們卻不知道珍惜,當機會不在重來的時候,他們才後悔莫急,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若是能再重來一次的話,他們願意大聲地喊出那句話:“我招。”如果說能饒他們不死的話,他們更想說的那句話是:我真的真的真的願意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