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見劉府的大夫人可不是葛爾泰的最終目的,一見劉銘祺巧言推脫,忙接過話來鼓動道:“不是還有個見過世麵的賽嫦娥嘛!皇上有所不知,劉大人風流倜儻,與臣在塞外為官時,曾娶了一個絕色大美人,金屋藏嬌,何不請出來讓皇上一睹芳容啊?嘿嘿……”

劉銘祺當然知道這個色徒的真實想法,以前在康襄城那陣兒,葛爾泰就沒少往望春樓跑,對薛碧貞的美貌、才藝,文采更是垂青難忘。

劉銘祺鄙視了葛爾泰一眼,小樣兒,跟老子玩策略,再練十年我也能玩死你,略微理了理思路,急忙道:“賤妾前幾日偶感風寒,正臥床養病,想必還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來人啊!把二夫人抬來見皇上。”

嘉慶一聽,好嘛!劉府這一大家子全成了病秧子,總不能真的把劉愛卿的妾室抬來見朕吧,算了,日後再見也不遲。再說了,葛爾泰這個粗人,哪有皇上跑到大臣的府上看人家妾室的呢!實在也是不成體統。

想到此,嘉慶帝起身解圍道:“好了,來日方長,眾愛卿不便再打擾劉愛卿養病才是,都各回府上辦理公務去吧!”

“遵旨!”眾臣齊應一聲,各自朝劉銘祺留下幾句祝福之言後,紛紛轉身出房。葛爾泰耷拉著腦袋好生失望,心裏更是悻悻然:劉銘祺這家夥,真是不夠處,娶個天下第一的絕色美人後,便玩起了金屋藏嬌,看一眼也不行,真摳。

劉銘祺的性格是幹什麼事都恨不能一口吃下個胖子,胃口大的很。有人以為他這可能是好高騖遠,不切實際,邁大步,容易摔跟頭,但是,頗有經濟頭腦的他,既然看好的投資項目,怎肯小打小鬧。既然要幹,就要幹的轟轟烈烈,就要幹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賭馬場在嘉慶帝的諭旨下開始動工修建了,為了盡快結束土木工程,京城南郊的這片新征的土地上,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壯工日夜勞作,無論是刮風下雪,冰凍三尺,工程進展未受到絲毫的影響,比現代的機器化建設還要快。果然應了老毛曾說過的那句話,人多力量大。估計到不了明年二三月份,賭馬場便可以對外營業。

這邊賭馬場的工程建設如火如荼,那邊劉銘祺卻背著秀娘和薛碧貞做了一件對不起她們的事,話說起來也實在不是劉銘祺主觀故意所造成的結果,完全是不該發生的事情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臘月,雪片跟花骨朵似的飄飄而落,接連下了四五天,整個京城內外一片銀裝素裹,格外妖嬈。

大雪封山,正是狩獵的好季節,藏在深山老林裏的袍子,鹿啊什麼的都肥著呢!雖然騎馬射箭劉銘祺是外行,不過人家有槍啊!那玩起來有多過癮啊!

在古代,騎馬狩獵,那是上層建築才玩得起的高級娛樂項目,比起那些靠狩獵來養家糊口的獵戶們,人家玩的那叫新鮮,玩的那叫品味,如同現代的有錢人玩高爾夫一樣,絕對是官僚富紳才能玩的起的一項高檔次遊戲。

這日清早,九門提督葛爾泰和鴻臚寺卿劉銘祺相約到離京城一百多裏外的鳳凰山狩獵,倆人各自換上一身的便裝,備好狩獵的家夥。葛爾泰善於騎射,有百步穿楊之功。劉銘祺精於槍支,更有彈無虛發之能。

倆人各自帶上管家和隨從興高采烈地趕赴鳳凰山狩獵尋開心。此次,劉銘祺還多帶了兩個女性,秀娘的貼身丫環玉兒和嵐兒,目的隻有一個,為張大管家把婚事定下來,同時讓他們之間交流交流感情,自由戀愛,自由結合。

按講作為劉府說一不二的大老爺來說,要想把個丫環許配給誰,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幹嘛還費這勁啊。

但對於劉銘祺來說卻不是這麼理解的,他這個當老爺的也不能搞強迫不是,怎會有包辦婚姻這種落後的封建思想,再說女怕嫁錯郎,要是玉兒真的對張管家沒意思,豈不是讓她一輩子都守候在一個她不愛的男人身邊,自己良心何安啊!利用這次狩獵的機會,創造倆人正麵相處的過程,或許能碰撞出愛的火花也說不一定。

鳳凰山當屬一處獨幽奇險的深山老林。山勢並不雄偉,但卻因占地麵積廣,山內懸崖峭壁多而名聲大噪,被稱為死亡之穀。據說常年在山內狩獵的獵戶也常常會迷路,山裏的猛獸更是時常出沒,一般敢來鳳凰山狩獵的京城官老爺,大多都帶上百十來人的清兵護衛,像葛爾泰和劉銘祺這樣膽子大得跟豆包似的,還從未有過。

一行人來到山腳下,將馬匹交給一名隨從看守,便徒步朝山中而去。山上的積雪鋪蓋了厚厚的一層,走起路來格外的費勁。

玉兒和嵐兒姐妹倆大概是頭一次出來玩,心情格爾歡喜,兩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像兩個熟透了的紅蘋果,水靈靈的眸子忽閃現出少女的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