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將軍肯定不認識下官,不過,下官可認識你?至於下官是怎麼認識你的嗎?日後自然知曉,來人啊!將此二人押到傅大人的府上。”魏三一臉惡毒的表情,足矣說明他險惡的用心。

聞聽此話,紅竹眼黑頭暈,死裏逃生來到京城,沒料到方一進城就又落到了這步田地,她自己的生死況且放在一邊,施飛虎可是命在旦夕。想到此,紅竹絕望地朝車轎內望了一眼,哀聲道:“哥,你保重,來生紅竹還要做你的親妹妹!”說完,紅竹轉身朝魏三怒目而視,紅唇緊咬,既是死也不能放過傅全有的這些狗賊們。

紅竹手起鞭落,“啪”的一聲鞭響,這一馬鞭正抽打在魏三的豬皮臉上,疼得這小子哇哇幾聲怪叫,連連後退數步,氣急敗壞地怒道:“快……快把這個賤人給本官拿下!”

四五個城兵不敢怠慢,一個箭步衝上來魏三臉上印現出一道深深的血槽,疼得他火燒火燎,暴跳如雷,心生殺氣,伸手從一個城兵的腰間抽出一把亮刃佩刀,惡狠狠地揮刀朝紅竹砍去。

“住手!”隨著一聲喝,魏三舉在頭頂上的砍刀一頓,不敢再行放肆,全因那聲音耳熟的不得了。

魏三轉身一看,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守城遊擊江坤,隻見他穿著一身簇新的官服袍褂,騎著匹瀝青黑馬,滿麵怒容地瞪著魏三。不難看出他耳骨下的麵肌一動一動的,一副咬牙切齒模樣。

江坤是誰呀?原來啊,這位遊擊大人乃是劉府的宅兵,也是劉銘祺的忠誠衛士,為了製約傅全有在京城裏的權勢,防止他的權力集中的太強勢。洞察到這一點的劉銘祺把京城五品一級的官幾乎全換上了自己的人,並且都要比傅全有的人大上一兩級不可,有效地壓製了傅全有的勢力範圍,搞得這老小子鼻子冒血,嘴起火泡,王八鑽灶坑,連憋氣帶窩火。

魏三屁都沒敢多放一個,乖乖地來到江坤麵前施禮:“下官不知江大人駕到,失禮失禮,請大人恕罪。”

魏三平時對巡城的五品遊擊沒幾個放在眼裏的,原因就是他仗著傅全有的勢力橫行霸道,目中無人。但自打江坤上任後,他是怕的要死,啥原因啊!不言則明,還不是江坤的後台是代理皇上劉銘祺這顆大樹嗎!誰敢惹啊!誰敢跟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啊!

江坤瞪了魏三一眼,喝道:“國有國法!大庭廣眾之下,魏大人難道要知法犯法嗎?”

魏三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來人啊!把這個刁民放了。”他反應倒是很快,當即便命令城兵放了紅竹。這種人就是那種知錯就改,改完還犯,犯完再改的極品賤人。

“喳!”城兵答應一聲,立即鬆開紅竹退在兩旁。

紅竹見眼前的這位官員一臉的正色,不像是傅全有的死黨,連忙跪謝道:“民女謝大人救命之恩!”

“起來吧!不必多禮。”江坤揮了揮手道,隨後翻身下馬,幾步來到紅竹的麵前,抬眼仔細打量了紅竹一番,見她明明是個是十七八歲的黃花大閨女,怎麼會讓魏三如此動怒呢?轉身又朝魏三厲聲問道:“魏大人,此女犯了何罪?”

“這個?”魏三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三個字來,低著腦袋在原地做默哀狀。

正這時,紅竹聲淚俱下地跪地道:“稟告大人,小女的父親施耐德乃是福建布政使,聽說京城出了位清官劉大老爺,整頓朝政,培養賢能,清除朝廷內延外延貪墨汙跡者,使爹爹終於盼到了一線曙光。於是,便收集福建巡撫極其地方官員營私舞弊、中飽私囊、貪汙亂政的罪證彙集成冊,欲要上京向皇上死諫。隻手遮天的貪官們得到父親上京死諫的風聲,恐急事情敗露,暗中設下埋伏,一路伏殺,殘忍地將小女的爹爹殺了,哥哥重傷在身,好不容易逃進京城,便又被這個狗官阻攔,請大人為民女做主。”紅竹如實地哭述事情的原委,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眼前這位大人身上。

“原來如此!姑娘莫怕,本官願為你保駕護航,送你去見劉皇上,讓劉皇上為你做主,替父申冤,姑娘請上車。”江坤聞聽過後,義憤填膺,手臂一揮,正氣凜然地道。

--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