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秀娘……”任憑劉銘祺追出府門,撕聲力竭,悔痛迫切的呼喚,絲毫沒有露出半點原諒之意,在嵐兒的陪同下上了馬車,緩緩朝皇宮駛去。

劉銘祺怔怔地站在劉府門前,心如蟻咬,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我他奶奶的寧可死也不會去強暴紫雲格格啊!好端端地把自己的結發之妻給氣走,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嗎?

秀娘這一走,劉銘祺的心就跟被人挖走了一樣,沒著沒嘮的,能不心痛嗎?他與秀娘之間的感情那可不是假的,在劉銘祺的穿越人生裏,秀娘可是比他生命都重要的女人,沒有生命可以,大不了一死,沒有了秀娘,生不如死。

“賢弟,你怎麼站在府門口發愣啊!你快去看看吧!氣都氣死我了!”宋二虎從一匹高頭大馬上跳下來,麵帶怒容,跑到劉銘祺的麵前,大著嗓門喊道。

劉銘祺從極度悲痛中緩過了神兒,轉身間,偷偷抹去含在眼裏欲滴的熱淚,爺們在爺們麵前可總得要掩飾些男人不易表現出來的懦弱,接著轉過身來疑問道:“出什麼事了,把宋大哥急成這樣?”

宋二虎也沒太注意劉銘祺的臉色,便上前幾步,朝左右望了望,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道:“賢弟,為兄暗中在傅全有的府上守了快一個半月了,終於把他的管家傅方來給逮個正著,現在正關在兵部大牢裏呢!雖知這小子的嘴好像他媽的吃秤砣長大的,硬的很,打死都不說賬冊藏在哪?你說能不急嘛?”

秀娘傷心欲絕的離府而去,劉銘祺的心情痛到了極點,正找不到發泄的機會呢?隨後眼一瞪:“姥姥,本老爺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說完,吩咐家奴們將他的老爺車推來,氣勢洶洶地帶著宋二虎乘車朝兵部衙門馳去。

宋二虎跑來的目的就是找劉銘祺商量對策的,還沒說幾句,就把兄弟給惹毛了。心裏也覺得有幾分詫異,平時的劉銘祺根本不是這個脾氣,今天怎麼卻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人捉摸不透。

衙門的審訊房,暈死過幾次的傅方來剛剛被衙役們用冷水激醒,這家夥對兵部的大刑好像是具有一定的免疫力似的,像個鐵人似的,怎麼給他用刑都拿他沒則。暈了打打了暈,寧死不屈,死豬不怕開水燙。

正這時,刑房的牢門哐的一聲,劉銘祺一腳踹開半開虛掩著的牢門,頭頂著三昧真火就進來了,二話沒說,大步衝到傅方來的麵前,連個賁都沒打。倏然掄圓了兩個胳膊朝傅方來的臉上左右開弓,上下開打,劈劈啪啪跟炒爆豆似的,這頓大嘴巴子打的,牙全打掉了,滿口噴血。足足打了一百多下,活活又把傅方來給抽暈了過去。

這才停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接過衙役們送過來的一碗涼茶喝了起來。方才劉銘祺這一瘋狂的舉動,倒把宋二虎給看傻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把兄弟,怎麼突然間變得比自己還暴戾凶殘起來了呢?

帶著疑問,宋二虎笑嘻嘻地道:“兄弟,你今早上是不是吃火藥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

冷靜過後的劉銘祺嘴一撇,狠道:“今早上不但是吃了火藥,而且還吞了幾枚手榴彈,今兒要是不把這小子的嘴掰開,老子從此就不姓劉。”

宋二虎望了劉銘祺一眼,搖了搖頭道:“為兄都掰了大半夜了,這小子連個牙口縫都沒開,辣椒水,老虎凳,這小子全不怕,都挺過去了。你說傅全有這個老賊真他媽的會找管家,怎麼找了這麼個活豬呢!”

“哼!你們用的酷刑還不夠檔次,對付這樣的人不能用短痛的刑具,要用能使他長痛的刑具才行,這就叫短痛不如長痛。”劉銘祺指點道。

“什麼刑具能讓他長痛啊?”宋二虎有些沒聽太明白,身子向前湊了湊,奇問道。

“點天燈!”劉銘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點破道。

“點天燈?沒聽說過?好使不?”宋二虎一愣,帶著懵懂的眼神望了劉銘祺道。隻懂得刀揮人頭飛的宋二虎對刑房裏的酷刑一直是一知半解,聽劉銘祺一說,反倒來了興趣。

劉銘祺冷冷地笑了幾聲,一字一頓地吐出幾個字道:“誰用誰知道!”宋二虎一看劉銘祺一臉的陰險模樣,也不敢多問,他知道,今個自己這兄弟說話滿嘴火藥味,還是見見效果再說吧!

劉銘祺轉身吩咐衙役們,將他所需要的物件拿來。劉銘祺所要的物件,既不是什麼沉重的刑具,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物品,隻是一件用白蠟製作而成的瓜皮帽,跟西瓜皮似的,扣在腦袋上正好。

衙役們將做好的白蠟帽送來後,傅方來也漸漸醒了過來,睜眼正瞧見怒容滿麵的劉銘祺那一雙可怖的眼神,也許是心裏作用使然,一見他渾身便不如自主地發起抖來。他這輩子頭一次遇見這麼橫的人,上來就是一通大耳光子,最起碼說個話,讓人有些心裏準備吧!他可倒好,打得自己爹娘姓啥都忘了,怎麼會遇見這麼一位活閻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