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兵忙拆開帖子,上下看了看,稟告道:“請帖上說,傅大人請老爺和夫人到傅府做客。”

“好啊!傅全有這個老東西一定是來找本官談判的。哼,也好,本官正要找他要人呢!”劉銘祺一陣冷怒,狠狠地咬牙道。

劉銘祺深知這件事情是刻不容緩,早一時將秀娘和樺仔救出來,他的心才能早一天放下來。

劉銘祺單刀赴會,氣勢衝衝地駕駛著老爺車朝傅府衝去,由於火氣太旺,疾馳而來的老爺車跟瘋牛似的撞翻了七八個守門宅兵,清兵們一看劉銘祺這陣勢,攔也不敢攔,問也不敢問,直接放劉銘祺進了府。

得到通稟的傅全有一臉泰然地迎出來,臉上仍舊掛著陰險的笑容,快走兩步,躬身施禮道:“不知代理皇上劉大人這麼快親臨鄙府,有失遠迎,請大人多多恕罪!”

劉銘祺拿眼角斜了他一眼,冷冷笑道:“傅大人請本官來,哪敢有不賞臉之理啊!不必多禮!”說完,甩開大步進了傅全由的書房。

傅府的家奴急忙端上二碗上等的清香茶,在兩人落座的桌子前躬身放下,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劉皇上請用茶!”傅全有笑嗬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也端起桌前的茶碗,吹了吹浮於水麵的茶葉,不急不忙地呷了一口。

“傅大人,不知何事請本官到府上來啊?”劉銘祺陰著臉開門見山地道。沒工夫跟他寒暄,今個來就是要看清楚這老東西的陰謀詭計,再想辦法吧秀娘救出去。

“哈哈……老夫派人從南京請來幾個唱京戲的明角,聽說紅極一時,老夫不敢獨享,特意請劉大人和夫人前來捧場助興。”傅全有轉彎抹角地打起了擦邊球,笑吟吟地道。

“哦,是麼?可惜夫人還在宮中陪老太後,一時抽不出身來。”劉銘祺幹笑一聲,點頭歎息道。

“不礙事,不礙事。”傅全有連連擺手笑道:“老夫一早便派人將明珠格格接到府上,此時老夫的賤內們正陪著她打麻將消遣,等著好戲開場呢!”

“是嗎!”劉銘祺微微一笑。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果不其然是這老家夥把秀娘軟禁了起來。現在彼此還沒撕破臉,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心裏恨不得能把對方拿刀子捅死,兩人現在各有各的底牌和殺手鐧,就看誰能將在關鍵的時候出手幹掉對方而又不傷及自己。

“什麼好戲啊?”劉銘祺看著傅全有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老臉,假裝很感興趣的問道。

“戲名就叫《杯酒釋兵權》,是部很不錯的大戲噢!這部戲還可以緩解老夫的頭疼病,讓人看後心情極為大悅啊!哈哈……”

劉銘祺一聽,頓時明白了一半,這小子難道是想讓我讓位?隻要老子的權利壓製不住他,他便可以一手遮天了。想到此,劉銘祺故意露出一臉茫然的神態問道:“是嗎?傅大人此言何意啊?”

傅全有眼珠轉了轉,試探性地歎道:“劉皇上有所不知啊?自從膽大妄為的狂徒盜走老夫的命根子後,老夫就沒一晚上睡過安穩覺啊!引來日夜同疼不止,甚是苦惱,恨不能將此人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之恨啊!”

劉銘祺臉一沉,冷冷地道:“天做孽,猶可存。人作孽,不可活。傅大人還要好自為之啊!小心天打雷劈鬼上門,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