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祺接著又道:“在下早就聽聞老將軍的威名和本事,但常言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在下兵強馬壯,戰士士氣高昂,最重要的是在下手裏還有二千來門的重炮,隻要在下一聲令下,五個時辰內便可將老將軍的二十萬人馬送入地府變成冤魂。所以昨晚閻王親自找在下求情,希望我能網開一麵,炮下留人。因此在下才不顧安危前來與老將軍商量,就不要枉送二十萬人的性命了吧!”

“呸,一派胡言,老夫生是大清朝廷的鎮國大將,死是大清朝廷的鬼,至死不渝。即使隻有一兵一卒,也要抗戰到底。”鎮國大將軍蔡明瑞口氣生硬地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在下佩服。此事老將軍先別輕易下了斷言,在下給你二日時間,先考慮考慮再說。哦,對了,聽說滄月酒樓的廚子手藝不錯,在下略備水酒薄菜,咱們先喝上一杯。”

“哼,等老夫將你趕出山海關後再喝你的送行酒吧!”說完,鎮國大將軍蔡明瑞狠甩袍袖,轉身欲要離去。

“將軍,就……就這樣放了他們啊?”歪鼻子都統忍不住道。

蔡明瑞身子一頓,道:“兩軍交戰,不殺來使,由他去吧!”其實蔡明瑞心裏清楚,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在劉銘祺的手裏,殺了他,無非等於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兩日後,正在營帳等待消息的劉銘祺卻等來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結果,鎮國大將軍不但沒有選擇棄城投降,而是率領二十萬大清兵欲要出城與與劉銘祺的新四軍同歸於盡。

得到軍情後的總司令劉銘祺匆匆來到炮陣地前,接過高倍望遠鏡望去,隻見大清兵多如螞蟻一般地“爬”出城外,各個上身赤裸,每個大清兵露的胸前都寫著一個大字:“殺”後背寫著:“忠”,西北風呼呼的刮著,席卷著地上的蒼涼,雖然春節過了,但溫度依然是吐口唾沫是個釘般的寒冷。大清兵完全成了好無知覺的木頭一般,忘記了寒冷的感覺,手握冷森森的各種武器,列隊待發,全然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操,用腦袋撞炸彈,這不是以卵擊石嗎?”站在劉銘祺身旁的副司令葛爾泰一臉蔑視的神情罵道。

“據我平時對蔡將軍的了解,他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啊!看來他是要將二十萬的兵力全部投入到戰場,與我軍殺個你死我亡,寧願兩敗俱傷,犧牲掉二十萬大軍也誓要將我軍的摧毀。”副司令王世長在一旁有板有眼地分析道。

此時的劉銘祺眼望著這些不怕死的大清兵,內心極為複雜,本想規勸蔡明瑞看清實事,不要死扛硬擋,給他一條退路,哪怕將自己的大明王的位置讓給你都可,讓他和嘉慶帝劃清界限,不要愚昧地效忠一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落敗皇上。然卻沒想到,蔡明瑞死都不肯答應,實在令人惋惜。

說話間,全部湧出的二十萬大軍黑鴉鴉一片,開始朝新四軍的炮陣地湧來,並且嘴裏喊著聲勢浩大地動山搖的口號:“大清不敗,大清不敗……”

劉銘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恨道:“蔡明瑞呀蔡明瑞你果然是個老頑固,為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大清朝不惜讓這二十萬大清兵成為冤魂。難道你真的可以力挽狂瀾嗎?難道你真的能擋得住我戰炮團的天威嗎?”

劉銘祺見大清兵那種排山倒海的勢頭再不鎮壓下,一旦衝到炮陣地上定會給新四軍帶來莫大的衝擊,到那時局勢將會很難控製。

想到此,劉銘祺狠狠地冷哼道:“既然死不回頭,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殺!”總司令軍令一下,炮陣地上的上千炮火炮頓時發出天崩地裂的巨吼,同時漫天飛舞的上千發炮彈瘋狂地向大清兵傾泄,炮彈在隊伍裏連續爆炸……

大清兵好像瘋了一般,在麵對驟雨般落下的炮彈紋絲不動,依舊執著地向前衝殺,剛剛倒下一排,又有另一排從地上爬起來,前仆後繼地奮勇直前。

這場以卵擊石的戰鬥實在慘不忍睹,成千上萬血肉模糊的屍體被炸成篩子狀,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流成河地大地上……

赤上身的大清兵頂著刺骨寒風,以破釜沉舟的決死精神麵對新四軍的瘋狂轟炸,竟然沒有一個臨陣脫逃者,沒有一個膽怯後退者,他們嘴裏依舊熱血沸騰地高呼著“大清不敗”的口號。在槍林彈雨中朝新四軍的炮陣地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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