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銘祺沒有理會他,賀一鳴感到有些不過癮,繼續揶揄道:“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混的,真丟北海大學人的臉,以後別說你認識我!”
作為昔日同窗,這句話說得可真夠狠的,頗有殺人不見血之勢。若不是劉銘祺之前的靈魂早已經消失,恐怕會找個地縫鑽進去,沒臉見人。
似乎看到了姚詩詩眉頭蹙起,賀一鳴虛偽的麵孔浮上一絲得逞的滿足笑容,繼續貶損諷刺!
賀一鳴借著羞辱劉銘祺換取內心的平衡,同時似乎也在向姚詩詩挑明,劉銘祺已經不值得她愛了,而自己才是她最佳的選擇。
對於賀一鳴肆無忌憚的挑釁找茬,姚詩詩在聽完最後一句話之後,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憤怒。早知道賀一鳴如此勢力,不講人情,恐怕當年就不該推薦他來星海擔任項目經理。
姚詩詩雙眸微凝,目光清冷地直視著賀一鳴,看得他心中一陣膽怯。
“我告訴你,賀一鳴,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劉銘祺哥會成為北海大學的驕傲,我相信他能做到。”
聲音如玉輕柔,雖然冷若冰霜,卻充滿了毋庸置疑的堅定!
“詩詩,咱們都是老同學,開幾句玩笑而已,怎麼能當真的,再說了,就算是劉銘祺暫時有困難,我們也該伸以援手!不是嗎!”賀一鳴可不想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在姚詩詩麵前塑造出的良好形象。再說了,賀一鳴已經達到了打擊劉銘祺的目的,他心理還是很得意的。
“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賀一鳴不想在此久留,簽過字之後,便告辭離去,臨走前,不忘眉開眼笑道:“我馬上通知咱們班在北海的同學,咱們老同樣也好久沒聚會了,借此機會給劉銘祺兄洗塵,日子我來定,到時候等我電話。對了,劉銘祺你手機號碼多少?”
劉銘祺哪裏有手機,手指頭倒是有十根。
“劉銘祺,這個手機你拿去用吧!雙卡雙待,我隻要把工作卡取下來就行了。賀一鳴,電話你自己清楚,趕緊走吧,我跟劉銘祺還有事情談!”姚詩詩用的手機可是價值幾萬的奢飾品,以她現在的身份不僅僅代表她自己,還代替星海公司的形象!當場把自己的手機和私人電話卡送給劉銘祺,就雷同一家人一般。
“這怎麼好意思!”劉銘祺嘴上推諉道。行動上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賀一鳴看在眼裏,恨在心頭,這個劉銘祺,早晚我要把你比下去,讓你一無是處。等著瞧吧!垃圾!
賀一鳴憤憤離去,心裏卻是想著怎麼讓劉銘祺以後出洋相,好好整整他。
劉銘祺和姚詩詩本想再聊些什麼,而餐飲大廳卻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和幾個打掃衛生的老阿姨。
“劉銘祺,我下午還有事要忙,先走了。到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姚詩詩下午的日程極為緊湊,忙忙碌碌的如同勤勞的小蜜蜂。
望著小美女挺翹的小屁股扭動離去,劉銘祺舔了舔嘴唇,心裏卻是一陣淫笑……
“小夥子,還吃不?”打掃衛生的阿姨問道。整個飯廳就剩下這個吃貨一個人,耽誤他們幹活。
“吃!我還沒吃飽呢!阿姨,還有沒有豬蹄啊?”
……
上午忙完了活,下午便無事可做。
裝卸的活,基本上屬於有奶便是娘。
來貨搶著幹,幹完就歇。工資日算,當天就結。
劉銘祺有生以來第一次領工資,上輩子沒錢的時候,除了搶就是敲詐,這輩子靠自己賺錢還是頭一遭。
有的人領一百,有的人領二百,有的人領個二百五的傻子數,算最高的,劉銘祺卻一個人領了一千五百塊錢,吐著唾沫,數了七八遍,劉銘祺不是不識數,而是過過摸錢的癮。
幹得多,賺得多,別看劉銘祺現在僅僅是個裝卸工,照這樣幹下去,一個月的工資收入起碼四萬五,比那些小白臉賺的還多,至少五六倍!
起碼幾年內,按照北海市的房價,倒也能按揭貸款,買車買房不費力。
就算是做苦工,也要做一個最強苦工!嘿嘿,發小財嘍!
“開賭局了!黑哥坐莊,閑家離手,走過路過,別錯過!買大得大,買小得小,不買啥也得不到!”
每天從拆遷公司領完工資,這裏管事的薛蠻子就會開個小賭局,吸引這些閑的蛋疼的工人們參與賭博!
參加的人數並不算多,大約有二十幾個人,其餘人都是以看熱鬧為主,畢竟他們都是有家有口,要是贏了倒也沒啥,要是輸了,可能就沒飯吃了,連老家的孩子都跟著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