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瓶子上的商標是中國牌子,可裏麵卻是從美國買來的上等咖啡。瞞不了劉銘琪半點。

慕容顏幹咳了一聲,說道:“我找你來不是請你喝咖啡的,有人指控你毆打韓明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額,我懂。”劉銘琪說道:“他們誣陷好人,我是被冤枉的。”

“嗯?繼續。”

“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沒動手。試問,一個人沒動手怎麼打人,用意念?還是精神力?”劉銘琪理直氣壯的抬起頭,目光盯著慕容顏認真說道:“況且,我剛來上班,我還要為我的前途著想呢?要不然怎麼能配的上你?”

嘭!

慕容顏臉露羞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氣地說:“誰讓你配我?”

她話也沒說全,話音落實,臉色更是紅的明顯。

“你不要誤會。”劉銘琪連忙擺手道,“我是說,以後我升職之後,你是局長,我是科長,我們在一起工作,我們工作配合默契的意思。”

“你是說韓明他們先動手,你沒動手?”慕容顏沒法指責劉銘琪的調戲,總之,這家夥說話滴水不漏,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再追究下去,隻能讓自己難堪。先把他和韓明之間的事調查清楚再說。

“對,我沒動手,是韓明,賈餘,費悟三人動手打我的。而且,當天他們還喝了酒,科室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我是被冤枉的。如果那天我真出手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會是躺在醫院這麼簡單了,起碼要躺在太平間裏才行。”

慕容顏沉默了。

韓建仁副局打來電話,說他兒子和另外兩名科室的同時遭到新來的劉銘琪欺負,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現在三個人都在醫院躺著呢,雖然不是重傷,也不輕,而且,韓明某些地方,還被踢腫了。

機關發生這種事,肯定要嚴肅處理,作為公務員,公然打架,影響惡劣。現在,韓建仁把責任都推到了劉銘琪這邊,咬定他動手打人,如果事實成立,劉銘琪肯定要被開除,送到公安機關追求刑事責任。

“你能找到人給你作證嗎?”慕容顏問。

“證明人?”劉銘琪猶豫了一下。打架的時候,科室的人都看見了,可能不能站出來替自己作證可就難說了。畢竟韓明是副科,韓建仁是副局,再傻也知道輕重。

“我為自己代言。我就是證據,至於其他人能不能幫我作證,我不敢保證。”

“可是,如果沒人幫你證明,這個事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慕容顏作為中間人不好判斷誰對誰錯,一切都要靠證據事實說話。

“慕容副局,直說了吧!是不是因為韓明的父親是韓建仁副局長?”劉銘琪打開天窗說亮話,自己也清楚他們是父子,慕容顏更清楚,“難道因為韓建仁是副局,我就隻有被冤枉的份?這不就是官官相護嘛!”

劉銘琪的話很犀利,直接通到慕容顏的心窩子上,慕容顏若是官官相護,就不會找劉銘琪談話了,直接下處理決定,連問都不會問。可劉銘琪這麼一說,還是刺激到了她。

“你放心,我不好冤枉一個好人,隻要跟你沒關係,我是不會開除你的。”慕容顏鄭重其事地道。

“我就知道。”劉銘琪不由得對慕容顏甚是欽佩。

“知道什麼?”

“海洋局有個女菩薩,明察秋毫惹人愛。”

“你說什麼?”慕容顏臉黑下來了。

“菩薩息怒,貧僧告辭!”劉銘琪趕緊讓美女息怒。

“你幹什麼去?”慕容顏追問道。

“找證據去!”劉銘琪不打算讓慕容顏在中間為難。女人不能為難女人,男人就更不能為難女人了。

……

市海洋局,黨委小型會議室。

“劉銘琪必須辭退。”一個四方大臉的中年男人擲地有聲地說道:“這種沒有經過篩選低素質的臨時工,決不能讓其胡作非為。我們海洋局是市委的先進單位,多次受到市委的表揚,就是因為我們嚴格要求執行市委領導的指示方針,清除隊伍中不合格的工作人員,嚴格把關,決不允許濫竽充數的事發生在我們海洋局。”

說話的人正是海洋局副局長韓建仁。海洋局一個正局,四個副局長,以及辦公室,各處處長。除了局長黃炳章在市委開會沒參加之外,其餘人如數列席。

黨委會議可是高級別的會議,一般漁汛期開始,才會集聚這麼多的高層領導。為了開除一個還沒轉正的臨時工芝麻大的事而興師動眾。其中,不用說,眾人都明白,因為那個臨時工劉銘琪據說把他兒子打了,兒子被打,老子為了出口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