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劉銘琪快步走了上去,雙手扶著楊靜的肩膀輕輕一挪,自己站在了楊靜是身前,幫腔道:“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個女孩子計較吧?如果是你撞了她,道個歉就是了,有這麼困難嗎?”

劉銘琪怕楊靜惹事,可惹出事劉銘琪又不能不幫她。說話間,鴨舌帽的目光在劉銘琪是身上掃過,彼此距離就一步之遙,可整個氣氛卻顯得極為恐怖,這些人目光中透著殺氣,劉銘琪一目了然。

僵持了十幾秒鍾,鴨舌帽最後還是點點頭,然後對楊靜說道:“這位女士,方才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很抱歉。”

楊靜出了這口氣,哼了一聲道:“早道歉不就行了嗎?還用得著我追你理論嗎。劉銘琪,咱們走。”

“好的!”劉銘琪像個保鏢似的跟在楊靜的身後,朝旅館走去。

鴨舌帽盯著劉銘琪的背影摸摸了下巴,然後低聲哼道:“這小子不太好對付!”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別急,看看再說!”

劉銘琪和楊靜預定了靠南的兩間房,而鴨舌帽等人也開了幾間房,幾乎是把劉銘琪和楊靜住的房間包圍在其中。

先住一晚,明天去石嘴子鄉漁業所,劉銘琪回到自己房間,點了一根煙,心裏還在琢磨鴨舌帽這群身份不明的人,以及他在洗手間說過的那句話,好像是要綁架或者除掉一男一女,而自己和楊靜不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嗎?重要的是他們一路尾隨,沒有這麼巧的事吧。

很明顯,他們或許就是對付劉銘琪和楊靜的,楊靜有沒有仇人劉銘琪不知道,可劉銘琪自己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要說仇人隻有在二台子鄉得罪了馬鼎盛馬魁二兄弟,可那兩人充其量是小混子,就算是找人報複也不能找到這些人,因為能看得出,這些人是真正道上的人。

今晚隻能臨時住在旅館,明個一早就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太危險了。倒不是劉銘琪自己危險,而是擔心楊靜受牽連,萬一被綁架了,或者強奸了,那楊靜還不恨自己一輩子。

半夜裏,突然,“哢嚓”一道閃電裹著一個炸雷,不隻是把劉銘琪嚇了一跳,另一個房間的楊靜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一個人鑽進被窩裏不敢出來,然後,躲在被窩裏給劉銘琪打電話:“劉銘琪,我好怕,你能陪陪我不?”

傾盆大雨潑灑著窗台,狂風搖曳宛如索命的鬼魅,滾滾巨雷攝人心魄,頃刻間,暴雨迅猛襲來。

劉銘琪放下電話,起身下床,輕輕推開門,房外走廊電閃雷鳴之下,如同黃泉道。他輕步走到隔壁其他房間聽了聽,沒有任何的動靜和呼嚕聲,這就更可疑了,說明睡在裏麵的那些黑衣人沒有睡覺,否則不可能連呼嚕都沒人打。

“當當當!”輕輕滴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