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身前的白雁浪,已經被那脖頸上的冷刃,嚇得是痙攣顫抖!屁滾尿流!

“放了楊同門,我饒你不死!”劉銘琪聲音冰冷,如一股寒流般。

“兄弟,有話好說,別……疼……你們他媽的快放人啊!”白雁浪已經成了劉銘琪手中的一個棋子,不敢亂來,慌忙命令道。

對麵幾個白狼堂的壯碩少年,憤怒地盯著劉銘琪,彼此互看了一眼,隻得硬著頭皮道:“遵命!”

白雁浪是他們的副堂主,說一不二。這些人從小就被洗腦,對堂主和副堂主是絕對的服從,如同奴仆服從主人的命令一般,不敢違逆,甚至連違逆是什麼意思,他們都不懂。

白狼堂可不同於襄陽堂,兩者的區別在於,襄陽仙堂是正正規規起到一個引領培植的作用,引渡凡人成仙是他們的唯一宗旨。而白狼堂確是名副其實的一個小仙派,堂內弟子大多從三歲就被送入白狼堂。從小就在白狼堂長大,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白狼堂的宗旨是狼性精神,培養的弟子各個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同時,在麵對對手的時候,相互配合,協作,直到置對手於死地。

而這四個人,乃是白狼堂培植出來的精英,他們沒有姓名。如果真想知道他們姓什麼,那也簡單。所有白狼堂弟子的名字裏都有一個狼字。而這四人的代號是:狼三,狼五,狼九,狼十三。

此刻的楊誌命在旦夕,卻未料劉銘琪會出現,還救了自己一命。

楊誌絕不會教唆引仙弟子為自己報私仇,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會玷汙了襄陽堂的名節!

“劉銘琪,劉銘琪你不用管我。”楊誌站起身,一副視死如歸的氣魄。因為這個仇若不是自己親手血恨,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況且,他也不想連累劉銘琪。通過方才的交手,楊誌已經領教了這些人的實力,一旦圍攻劉銘琪,恐怕他很難脫身。

“楊同門,你對得起你的兄弟嗎?”劉銘琪不理會楊誌心裏怎麼想,突然大聲質問道。

楊誌一愣,自己為兄弟們報仇,連命都不要了,怎麼會對不起?這小子難道是在懷疑我的用心嗎?

劉銘琪不待楊誌回答,繼續道:“楊同門,你雖然比我劉銘琪年長,但我一直把你當兄弟!因為我敬佩你是君子,是大丈夫!可是,你錯了。倘若我是你死去的兄弟,不會看著你白白送死的。你苦練十年七傷訣,用命在為他們拚,他們難道心裏不難受嗎?”

一提起,往日的兄弟,楊誌心中一疼,仔細聆聽著劉銘琪的話,沉默了。

劉銘琪見楊誌低頭不語,頓了一下,繼續大聲道:“楊同門,你不是打不過這個白雁浪,而是這個人太陰險卑鄙,他不敢跟你拚命,他已經怕了。要不然他怎麼會叫來一幫人圍攻你!今夜,幸好我劉銘琪在,若是我不在,你豈不是白白送死?若是九泉之下,見了你的兄弟,他們的心會痛的!你到底明不明白?”最後一句“你到底明不明白!”劉銘琪幾乎是厲聲斷喝,刺痛著楊誌的心。

劉銘琪讀懂了楊誌,他那壓抑了十年的仇恨,整個人都活著仇恨之中。而他今夜,卻慘敗無望,再無翻身的機會。就連七傷訣,都無法讓他實現對兄弟們的承若。當然,這個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楊誌一心求死。隻要他死了,劉銘琪才能殺了白雁浪,也算是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了。

“替我殺了白雁浪吧!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裏也無言無悔。”楊誌道。隻要劉銘琪殺了白雁浪,楊誌會拚勁最後五傷之力纏住白狼弟子,也好幫劉銘琪脫身。當然,楊誌最後的下場,也會被活活打死。

“不,我要讓你活著跟我離開!”劉銘琪當即拒絕道。劉銘琪心裏明白楊誌的想法,他想一命換一命,反正他這次複仇,就沒打算活著回去,隻要能讓白雁浪死,他也就瞑目了。

……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今夜若不放了白副堂主,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活著離開!”狼三不耐煩地哼道。

“你們四個原地別動,半個時辰後,我就放了白雁浪,若是你們失言,那我的刀子可不長眼睛!”劉銘琪威脅道。

“啊!”劉銘琪不僅是說說而已,還在白雁浪的脖頸上開了一個口子,以此證明自己的態度。那白雁浪一聲慘叫,牙齒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