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還是說說老子當上這個校衛隊隊長以後的事吧,說真的,當官也不容易呀!可把老子折騰的不輕啊!60多個兄弟一個接著一個的過生日,還非得大擺宴席慶祝一番,我這隊長要是不去吧,死活都不行,學校周邊的酒店我成了常客,一頓最少一斤多小白,喝得老子上廁所都分不清男女,是不是我的這些兄弟都是一天挨著一天排著隊生出來的,連個星期天都沒有。操,真想一醉不醒,睡他七十二個小時,管他媽,愛咋咋地。

“銘祺哥……銘祺哥……,快醒醒。”也不知道是半夜幾點了,床邊慌促的喊叫傳進我的耳朵裏,他媽的,攪了老子的好夢。老子正夢到自己和劉怡菲親嘴,還差一點點就搞定了。

昏黑的四周很難看清來者是誰,我翻身蹙著眉頭怒道:“誰呀!叫喊個屁。”

“銘祺哥,是我,張水扁。”扁擔上氣不接下氣蹲在床邊喘著粗氣說道。

我一把抓住扁擔的細長的脖子,大聲罵道:“你他媽的半夜三更的跑來,撞鬼啦!”“空,銘祺哥,有,有情況。”扁擔急得像是吃什麼東西咽著似的,掙紮著。“快說,別吞吞吐吐的。”我鬆開手吼道。

扁擔吞了一口口水,接著說:“銘祺哥,夜裏的崗哨,發現有十幾個人手裏拿著砍刀,已經進到學校的電腦房了。”我心裏不由得一怔,睡意全無,一骨碌爬起來,邊抓起床邊的衣服邊嚴肅驚道:“不好,有賊,快通知所有的兄弟抄家夥,幾個小毛賊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他們是不知道我馬王爺三隻眼。”隨手操起床底下的黑鐵棍健步衝了出去。

夜色濃濃,黑影晃動,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學校護衛隊,一分鍾的時間全部集合在宿舍樓下,手裏的家夥也雜七雜八的,椅子腿,紅磚頭,鐵棍子,最離譜是幾個兄弟手裏還抱著電風扇。估計也是沒有什麼物件拿了,兄弟們的眼光齊刷刷的盯著我,顯然已經意識到今天晚上一定是出大事了。

鐵虎拎著銀白色的雙節棍,畢竟是武校畢業的,手裏的家夥也算是十八般兵器,急步來到我的麵前,問道:“銘祺哥,兄弟們都到齊了,現在怎麼辦?”我穩了穩神,凝視著眼前雖衣冠不整,但卻個個摩拳擦掌的兄弟們,輕聲命令道:“扁擔你快去報警。”“是”扁擔答應著,一溜煙的跑掉了。

“大牙和四眼貓到校警值班室,如實彙報當前的情況。”“是”他倆也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鐵虎你帶著兄弟們跟我來。”“是”鐵虎應了一聲,揚了揚拳頭叫道:“兄弟們,給我走。”

電腦房距離我們的宿舍樓不足百餘米,我和兄弟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向電腦房包抄,來到進前我抬眼一望,心裏不由一驚,電腦房的大門敞開,卻沒有一點被撬過的痕跡。“他們一定是製服了校警,然後拿到了電腦房的鑰匙,哼,好大的膽,來頭一定不小啊。”我猜測著,同時舉起了右手,示意兄弟們停住腳步。

我和鐵虎兩人躡手躡腳的摸到門前,借著兩盞日光燈的淺射下,凝目望去,仔細傾聽裏麵的動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他們正肆無忌憚的邊偷邊聊著,竟如此膽大妄為。

“老大,今天收獲不小啊,嗬嗬。”一個黃毛小子邊往袋子裏裝東西邊嘟囔道,其他的人都分散在各處拆卸著機箱裏的內存條和CPU,劈裏啪啦的忙個不停。斜對麵一個平頭男子,滿臉橫肉堆墜出猙獰凶狠的麵容,悠閑的叼著煙卷正抽得津津有味,並沒有理會黃毛,而是一臉壞笑的注視著電腦房的白色牆壁。

黃毛心領神會的放下手裏的黑色袋子,不知道從哪裏摸來一支彩筆,奸笑著跑到平頭的麵前嘀咕了幾句,然後,在電腦機房的白色牆壁上塗鴉著,不看便罷,看過之後氣得我眼珠子都綠了,黃毛七斜八扭的在牆壁上寫了6個大字“鐵皮到此一遊”,平頭老大撇撇嘴,露出了滿意而又變態的笑容。如果猜得不錯,那個平頭老大的外號就叫鐵皮。

“兄弟們動作快點,對了,黃毛仔那幾個保安怎麼樣了。”鐵皮詢問著,黃毛立刻應道:“嗬嗬,老大,那幾個菜鳥,全被咱兄弟們打暈了……”

聽著他們的談話,我心裏一怔,看來這些人絕非等閑之輩,我向鐵虎耳語了幾句,鐵虎會意的點了點頭,悄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