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祺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太危險了,十幾號人,手裏都拿著家夥。哎,銘祺哥都是為了救我們啊!這要是出事了,可乍整啊!”鐵虎那重重地拳頭砸在地上,他這是真急了,連他的東北話都無意間帶出來了。
“出啥事呀!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接著話頭憋不住的回道,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老大要有老大的威風嗎!“銘祺哥!你可回來了。”鐵虎驚喜道。
“銘祺哥……嗚”怎麼大牙的聲音不對呀,低頭細看大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原來一排影響美觀的大牙掉了四顆。操他媽的甘彪,把我的兄弟搞成這樣,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鐵虎滿臉疑惑的問道:“銘祺哥你是怎麼脫險的?”“我呀,”我總不能跟兄弟講我被甘彪的兄弟們打個半死,差點被子人家跺成肉醬,然後被一位美女救了一條小命,那我麵子還不丟光啊!我眼珠一轉,說道:“我呀!”我正要開始吹破牛皮的時候,扁擔驚訝地在我身後喊道:“銘祺哥,你受傷了。”“小意思,皮外傷而已。”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銘祺哥,這次要不是你救了兄弟們,恐怕是咱們兄弟也就有今天,沒明天了,早翹辮子了,我們已經商量過了。這次大難不死,我們決定要和大哥在結拜異性兄弟,生死與共,永遠跟隨銘祺哥左右。”
“靠,咱們本來不就是兄弟了嗎?”
“那不同,以前你是大哥,我們是小弟,這次大難監頭,您舍身取義,恩重如山。如果銘祺哥不同意的話,我們就長跪不起。”說完,鐵虎雙膝落地,緊接著是扁擔,還有忍著巨痛硬挺著跪下來的四眼貓和大牙。
我劉銘祺隻不過是個市井的小混混、小流氓,講是混混還不夠格,按甘彪的話說,也就一個小皮皮,隻弟們人前人後的跟隨著我,把我當大哥,因為有了你們我才覺得驕傲和自豪。想到這裏,我上前一步說道:“兄弟們,快起來,今晚我們就結拜為生死弟兄,患難與共。”
“天神在上,地神在下,石獅在眼前,兄弟在兩旁,我等兄弟發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日後,無論遇到什麼危險,攜手與共,共同生死,如違者,將不得好死。”兄弟們齊聲立下重誓。
結拜過後,按年齡排序我仍然是大哥,二弟是大牙,(比我的生日小幾天)三弟是鐵虎,四弟是扁擔,五弟是四眼貓。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頭疼的厲害,想想近期發生的事情,人生的大起大落,福禍雙來。一時成為人們眼中羨慕的大英雄,一時又成為被黑幫追砍的小混混,真是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
“大清早的,人都死哪去了。”我自語罵道,寢室裏冷冷清清的。我支撐著疼痛的身體,扭著沉重的頭,來到寢室的窗前,猛勁活動著全身酸痛的筋骨,又原地打了幾套連環拳,終於感覺舒服了很多。
坐回床頭,發了一會呆,便又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昏昏欲睡了。
不多時,寢室的門開了,扁擔拎著豆漿油條進來。“大哥,吃早點吧,別忘了,上午可是班主任穆少英老師的課。”扁擔嘴裏叼著油條嘟嚷著。我懶得搭腔,朦朦朧朧的似醒非醒。
“不對呀!隱隱約約記得膀背上昨晚被甘彪的手下明明砍了一刀,怎麼感覺不到疼呢!”越想越奇怪,頭腦中一片疑惑,我騰的一下坐起來脫掉T血,問道:“扁擔,你來看看我後背上的刀傷怎麼樣了?”扁擔放下手上的東西,仔細的上下瞧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啊!銘祺哥難道是金剛不壞之身。”扁擔調侃我幾句。這事,還真有些蹊蹺,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成。
什麼金剛不壞之身,那我自己早該知道了。小時候被鄰居家的大黃狗咬得半死,到現在屁股上還有幾處深一個淺一個的狗牙印呢?可能是老天爺保佑我大難不死想必必有後福。
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床鋪。抬頭看看上鋪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忽然想起大牙來,急問:“扁擔,早上怎麼沒看見二弟呢?”扁擔笑嗬嗬的說道:“二哥他呀,老早就走了,說按您的吩咐買幾部手機回來,順便去鑲牙了。他的那幾顆大牙全被甘彪打下崗了,走晚了,怕被學校的美女笑話。”“嗬嗬,有什麼怕見人的,老了不也是一身的傷,靠。”說完,接過扁擔遞過來的油條,撕咬了一大口,津津有味的用力嚼著。